接客的囚狼一族,看着站在山顶吹海风的崔家莺恨不得把那老鸟给撕了!
若是守护人那么好找,尚付又何须兢兢业业地在祈福山接受人们的祭拜以便维持生命。
在西越帝赵宏彻驾崩,原本一直被皇后和太子赵钰欺压的七皇子赵珏,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把刚登基的赵钰拉了下来。
梧桐城中的一座秘密地牢中,锁着三个不合身份的人。
“你……你是如何知道这里,是了,你这个杂种,这些年你一直在装,在装……”
上官郁萝披头散发,指着前太傅姬黜有种絮絮叨叨,若不是两人隔着一道牢笼,上官郁萝早已经扑上去把姬黜撕咬。
姬黜看着已经疯掉的上官郁萝一边叹气,一边用凶狠的目光看向一共黑暗的角落。
姬黜说:“来了那么久,陛下也该说说话了!为君者应以堂堂正正!”
“呵!”黑暗中传来一身轻蔑的笑,“原来太傅也知堂堂正正!”
姬黜也自嘲地哼了声,说道:“若是当初杀了你,便没有之后的事情了,唉,如今看你这般手段,幸得当没有下手,若会如此,恐怕早就尸骨化为风尘。”
别人眼中,赵珏是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但只有他知道,赵珏只是用来一个晚上,一个晚上,他把坐在皇位上的赵钰拉的梧桐城,他把在后宫中的太后上官郁萝拉到梧桐城,也把他这个太傅拉到了梧桐城。
梧桐城,姬黜的故乡,姬府地底下有一个半城之宽的地牢,就连赵钰到不知道,而赵珏却直接把他们丢到了梧桐城的地牢中,原本牢不可破的姬府,如今全都成为赵珏的地盘。
这样硕大的手笔,要多少时间,要多深计谋,原来这些年来,这个少年从未远离过朝政。
他姬黜一生最大的错,就错在想要控制赵宏彻的所有王子,为赵钰铺路,谁知把赵珏这个修罗招回来。
而他一生最大的惑,则是看不清眼前这个少年。
两个月前,明明与世界无争,连自己母亲的暗卫都交出来只为求得带母亲远离西越,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这样一个温润恬静的七皇子,如何在一夜之间变得嗜血冷酷。
“成王败寇,可否求一死!”
姬黜的手脚并未被锁被断,死于他来说无非是一个举动,他所求的死不过是让赵珏把疯了的上官郁萝赐死,而他便也可以安心随她黄泉相聚。
活着的时候他是她的臣子,她看着他跪拜她,长袖下的指甲生生陷入肉中,心中早有所属的她,嫁于他人,而那个人却是一个负心郎,于是,她活在权利的收揽下,她被权利所收揽,也收揽着权利,她要谋反,他陪着,赔上姬氏几代人所攒来的清誉。
上官郁萝是姬黜的生节也是他的死结。
赵珏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逼死赵钰,只为上官郁萝疯掉。
赵珏没有回答姬黜的话,黑暗中的他盯着不远处一束微弱的蜡烛光,蜡烛的火焰不停地跳动着,像是要跳出蜡烛,自立一处光亮,又像是要脱离光源,融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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