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心的话,似乎不再沐彬的意料之内!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女子,不仅知道我不是女子,还知道我是谁!”安心背过身去,拿起一碗粥,喝了一口,是加了兔子肉的粥,粥的上面还加了葱花,安心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个时空,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自己除了带来动乱之外还能打来唯一有利于民的,就是改变这里单调的饮食方法,这里不像安心曾经活过的中国,这里虽是同一有着远古的历史,有些相似,有些却截然不同,同一是除去四洲一岛外,对其他的世界一概不知。 在这里虽然也有富豪之家的满汉全席,但却没有华夏美食的丰盛,就如生活在同一个时空,西方国家庖厨之艺,远没有中国的绚丽多彩!
这一碗兔肉粥,在这个时空最先出现于东璃东部海边的一个小渔村,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下厨为思念父亲的母亲做的粥,没想到最后这样的粥,养惯了一家人的胃,甚至还有邻里的人,在一个酒楼上却被广泛流传,安心看着这一碗粥,脑海里是哪个如今只有黑灰残岩的无人村。这些年来,她回过去一次,还是为囚狼回去,为阿仇回去,那些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完全齐全了的墓碑,哪里有着她们一家的名字,无论是不是还有人活着,无论那个人是谁,她也不想再去把那个人寻回来,因为若不是权力的竞争,弟弟妹妹这些年不应该东奔西跑,在恐惧中喝一口兔肉粥,而是在爹娘的怀抱里,花儿也不用假扮他人,与一个狡猾的妇人,一个宅子称为亲人,而那个灾子中的人甚至可能是自己的仇人!所以她不想找,过去不想现在也不想!
安心从回忆中抽出来,回忆,只能让自己更加坚定要复仇,更加坚定不仅仅是道歉而已,更加坚定要把这个压榨世人的皇朝土崩瓦解,既然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都是苦,那为何不尝试一下,推翻暴政后的喜悦之苦呢!一个封建的皇朝,必定有灭亡之时,而这个时候就要到了,若是没有自己的存在,没有白公子的响马盗,大家只是接受这封氏王朝折磨的时日会久一点,也只是久一点而已罢了!
她说:“从你给我选房子的时候,我就大概猜到你知道我是女子,虽衣着和脸上的易容,皆是男子装扮,你还是在门口敲了不久的门,所以你已经确定我是一个女子!”
“呼……”沐彬呼出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他知道安心是女子,是因为那时安心在骂他方平时,他想阻止,可是安心却使劲地戳着他的腰,他一时心急,就整个人倒到安心的怀里,感觉到安心胸口的一片柔软,方才知道安心是女子,这样难怪这般难缠!
“错过那些粗汉子的住所,给我选最为接近女眷后院的房子,你爷爷给我换了房间,你端着早膳,没有试着这么去推开门,而是敲了半天的门,进来之后也不问我为什么住这里,还有这一院子的护卫是怎么回事,而是和我说了,为何你一个沐家大少爷,竟然选择当一个守城门小兵卒的原因!”
沐彬看了一眼安心,叹了一声,略带着恳求地说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你也猜得出了吧,我没有想我父亲那般的宏图大志,我只是想……”
“我只能告诉你,弥啬城是我们的起始之处,不仅是弥啬城中,就在这弥啬的方圆五十里都有我的部署,我们会尽力地去保全他……”她只能说得如此凉薄了,她没有说出这个城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她心中即便是万分想要保全这座城,但她也只能说得如此凉薄,说自己保这个城,全因为自己的部署所在。在她想来,战争的无情,人性的凶残,莫说是于封氏对战,封氏毁城,单说内部反水,这一点就难以控制。柯慎兢兢业业部署这些年,就为了减少伤亡,无论是于自己一方还是封氏一方,他都希望自己可以尽可能地减少,可是四百年的王朝真的会想现在看到的那般脆弱吗?这些口口声声说任你差遣的江湖人,真的忠心不二吗?
沐彬眼神恍惚悲恸,就好像弥啬的灾难已经是发生了!他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糕点,莫名地说:“最终是要入人腹,百肠搅,有何须赏心悦目……”
他走出房间,就像他说那就话一般,莫名!
安心目送他远去,拐过廊角,那个圆滚滚的身影消失眼前!
他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外形,但他的心却比他的父亲沐输要宽广,要有主见!或许他守着城门才是让沐敛这些年心中的到慰藉的原因吧!
午时,安心在亭子中睡午觉,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可是那些护卫却没有吭声,安心也没有睁开眼看那个人是谁,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安心并没有对于来人多加提防!
只是,为何这女子来了还一会儿,却一声不吭,而是站在一处,挡住了安心的太阳,一个劲地打量安心。
安心闭着眼睛,皱一下眉毛,晃一下摇椅,把腿搭在另外的一条腿上,继续睡觉!
又过了一刻钟,来人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来重,看开是很生气啊!
又过了一刻钟,安心觉得有点凉,于是她缩缩肩膀,女子鼻息一喷,好像是忽然间看到什么让她兴奋的事,只是安心对于她的兴奋不感兴趣,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哼!”女子终于忍不住了,这一声哼,声音颇大!
安心微微睁开眼,云淡风轻地指了一下,说:“座!”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