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这木帮啥玩意?咱们啥时候换的供应商?”
杨开笑笑“呵呵!咱们以前从碳帮拿货那是找不到供应商,碳帮他只烧碳,又不出售木材。他们也是找别人提的货,给我供货也就赚个差价,中介而已。原本我也是想着直接找碳帮供应商提货的,不过那家供应商出售的木材大多都为自种林木,也就是买下几座山林区,砍掉一颗在种一颗,木材太过单一。后来学栋回安西后又给我介绍了一家,此人原为东夏人,小时候跟随父亲来大魏做生意,因旅途遥远也就顺带进了中州学堂(即豫州,叫法不同)。大人可能还不知我家老太婆哪里人吧?她老家就在中州,我老丈人那时在中州府任丞役,因家父与他关系不错,两家就订了亲事。年轻时我也曾去过京城赶考,那时候考场在洛阳。说来惭愧,我这举人在玉州那是数一数二,到洛阳后连个三甲都没考中。没办法,既已落榜我也就没打算继续参考,回程前就去了趟中州,把我那老太婆娶了回来。我老丈人只有一个女儿,想着老头子独自一人在中州怕是会寂寞,正好学栋也不想待在玉州。趁我去军营视察时,他在我家老太婆面前软磨硬泡的非要去中州读书,我家老太婆心一软也就同意了。我也是回来才知道,想想他外公家离学堂比较近,也就没有打搅,就是这样他和那东夏木材商人成了同学。学业完成,此人回到东夏接手家族产业,那时受夏魏战争影响,山裕关长年封锁,进又进不来,出也出不去。那么多姆浚他一天得损失多少钱?晒木场地费,工人伐木费、运输费、管理费,哪里都要钱。因早年在大魏读书,他知道大魏水运发达,东夏有造船厂,可就是造不出大船,连辽东水师的战船都是从镇东王那里买的,他一介商人又如何能搞到大型运输船?除了大魏,他去哪都买不到,托关系找门户的从半岛棋子国坐船回到大魏。最后以学栋名义从江南船厂买了五六艘大帆,又从长江会雇了几位技术工前往东夏帮他修港口,从那以后此人才走上了海运道路。
大人曾说过,要把安西打造成东大陆经济最强势力,属下就想着这东夏木帮或许能成为咱们砸开东夏国门的一把利器。夏魏相互封关从不来往,东夏商人想进来做生意都没办法,若能以此人码头为基地,那东夏商人全走海运还怕进不来吗?此人的货我也看过,大多都为实木,百年、千年的稀有木材全能提供,咱们吃多少,他就能供应多少。”
想想确实有道理,想把安西打造成东大陆最强商业帝国,要是少了东夏岂不是美中不足?两国交战动不动就封关锁卡,真正为难的却是商人。“恩,你此事办的很好,中不了进士又如何?还不照样扛起安西大梁?哈哈哈哈……。想想京城那六部尚书,卡在京城无所作为,跟你杨大人比较,甩他们一百条街还多。”
杨开摇摇头,“属下不想跟他们比较,六部尚书身居高位,可他们把内地治理成啥样了?虽然还没到民不聊生的地步,但属下感觉距离也不远矣。”
“诶……,此言差矣,朝廷不拨钱,他们也是没办法,毕竟头上还有个田若举把持朝纲。”
“属下不这么觉得,要说受战争影响,那我安西到现在都还在打仗,政府欠了一屁股债都能为安西百姓解决温饱问题。他六部尚书坐镇内地平原,这么好条件居然还能治理的一塌糊涂。依我看,他们心思压根就没有放在治政上面,自己有钱赚就好,还管什么百姓死活。”
“此话不谈,我在想着这木帮既然是从棋子湾出海,那东夷族跟海盗这关是咋过的?”
“哦!这个问题属下有了解,北海海盗猖獗,但每年给他们些打点费,一般不会再去闹事。而且木帮路径棋子国时也有交纳大笔税金,借大人那句话:交了保护费,啥问题都好谈。”
刘毅瘪瘪嘴,妈的,这些海盗真他娘影响财路。安西在内陆,没有出海口,想打造水军都没办法。“老杨,你觉得夷州军能为我所用不?比如控制他们的财政,我安西出钱帮他们打造战船,承包他们军费以及武器装备。”
“这……,属下也不敢乱下定义。据属下所知,夷州军原为东海水师分支,郭家旧部照理说战斗力应该不差。可自从二十年前郭家被灭,朝廷早已放弃夷州军,消磨二十年也不知战力还存几分。不过夷州三大造船厂虽然废弃二十年,但根基底子都还在,若有安西资金入驻,想必投入使用也就个把月的事情。属下担心的是,若把猫养成虎,一旦咱们控制不住,只怕到时这只虎会调过头来咬主人呀!”杨开皱眉道
点点头“恩,我也就担心这个,若能像控制西辽一样来控制他们,想必问题不大。麻烦就麻烦在不可能像对待西辽那样来对待夷州,同属我大魏百姓,身为大魏统治者一员……我不能那么做。”
杨开想了想,慎重问道:“大人,你是希望帝国分治,还希望不管谁赢都能把帝国统合?”
刘毅一惊“⊙?⊙恩?你的意思是?”
杨开看他不解,呼口长气,缓缓道来“国舅爷是个变数,历朝历代,政治夺权无时无刻不在上演。执政大臣下台后还遭受迫害的虽然有,但那只是个别。被你外公逼下台的执政大臣,他有迫害过任何人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