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信。”
鹫儿扭过脸,两手盘玩起发丝,赌气似的。
“不信?这样子你信不信……”说着,他突然挠她胳窝。她受不了痒,咯咯直笑,一边躲一边歪倒在榻上。绸亮青丝铺散开来,犹如泼墨。
林安乘胜追击。鹫儿边笑边扑腾,挣乱了春衫。
“好了,好了,我降。”
他不出意料地赢了。鹫儿羞赧地瞪他一眼,亲昵地拥上去,把头靠上他的脖颈,就像只怕冷的小鸟半蜷着,依偎着,贪恋这个巢穴。
妾为丝萝,愿托乔木。
眼下他就是她的乔木。
与其说他花二百两买下她,不如说是她选中了他。
“大官人,求求你!让我躲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不能被他们抓走。”
“哪里来的野丫头?脏了我的车!赶出去!”
……
这是他们头一回相见,他已经不记得了,但鹫儿还是记着的。念此,她的笑越发娇媚了,像千年的妖攀附在他身上。
“义父,你答应送我的金臂钏呢?”
林安挑下俊眉,笑道:“臂钏?有,不过你得先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