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挽魂似乎料到熊梵要來一样,笑了笑,找了一把凳子递给熊梵。
“站着干嘛?比高啊!”
“比什么比,坐着都比你高!”
诸葛挽魂无奈苦笑,白了熊梵一眼,于是便把火上煨着的酒倒了两杯出來。
“嘿嘿!”熊梵笑着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旋即熊梵脸色一变,放下酒杯,张大嘴巴“呼哧呼哧”的哈气,脸比关羽的还要红。
“我说诸葛啊!你这玩意是什么?辣死我了......”
诸葛挽魂眼睛发直的看着桌上的空酒杯,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靠,谁叫你一口喝完的!”
熊梵用手扇着舌头,不解道:“酒不都是这样的么!”
诸葛挽魂闻言,无语中。
他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瞪了熊梵一眼后,又给倒上。
“这个酒得一口一口的抿着喝,还将军呢?我看和鲁霸差不多!”
熊梵心里暗暗叫苦。
突然一股暖流在身体的筋脉中游走,小腹变得暖暖的,身体也不冷了。
这让熊梵的眼睛一亮。
“诸葛这酒!”
“干嘛?”诸葛挽魂睁着一只眼斜斜的看着熊。
“嘿!你这什么态度!”
熊梵眉毛向上一挑,不悦道:“别磨蹭,这酒还有多少!”
诸葛挽魂一惊,立刻把火上的酒壶拎开,警惕道:“你不要指望我把我这个给你,这个酒就只有我和胡逍以及鲁霸有,你要,找玉琉璃去!”
熊梵仿佛被说中了心思一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说道:“我是想给全军战士都准备一点,这不是要到冬天了嘛!”
诸葛挽魂一愣,点头道:“放心,玉琉璃那我去说过了,还有户部我也说了,这个冬天要多做点防寒的衣物,你就不必担心了!”
熊梵点了点头,抿了一下口酒杯中的烈酒。
他可不敢在像囫囵吞枣一般了,那滋味就像是把舌头给割下來一样,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已经麻木了。
熊梵放下酒杯,转动酒杯说道:“诸葛我要出去一趟!”
“我知道!”诸葛挽魂似乎有所预料一般的点了点头。
熊梵有沒有意外,诸葛挽魂的手段就连他都不是很清楚:“嗯,那军中的大小事情就交给你了!”
“嘿!都习惯了!”
诸葛挽魂的话让熊梵一怔,回想起來,自己这个甩手掌柜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于是熊梵尴尬的摸摸鼻子,笑着,却说不出话來,只能强挤出几个字“辛苦”了。
“不要说这些矫情的话,我能明白!”
诸葛挽魂拍着熊梵的肩膀,勾肩搭背的。
熊梵心中一暖,抿了抿嘴拿起桌上的酒杯,两人默默的互敬了一杯。
熊梵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含泪离开了。虽然酒烈,怎敌的过熊梵心中的火焰。
诸葛挽魂浅笑,看着熊梵的背影离开,随后一惊:“你怎么还不走!”
“嘿嘿!”熊梵站在帐外笑着摸摸头,道:“我还有事!”
“什么事,兄弟给你担待着点!”
“你回头多派几个人去三县,李逍遥有事要外出,还有就是提防那个吕小布,他老是把注意打到嫣儿身上,如果我回來发现嫣儿伤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诸葛挽魂沒好气道:“知道啦!”
熊梵把举起手中的残虹,给诸葛挽魂留了一个帅气的背影。
诸葛挽魂满头的黑线。
飕,熊梵乘风而去,随后诸葛挽魂吹了一声哨音。
咻咻咻,犹如利箭一般,七八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
“军师!”
“跟紧将军,他遇任何危险,你们可以自行决定!”
“诺,知道!”
几个黑影闪烁,朝着熊梵的方向追了上去。
至此,诸葛挽魂这才放心的回到帐内。
“九道山庄,我來了!”
熊梵心中发狠,九道山庄在他心中埋下的种子已经茁壮成长了。
熊梵赶了一个晚上,觉得天气寒冰,于是便改为陆路,骑马前去。
这一走就是十天。
九道山庄坐落于荆州府西方七百五十里的九道山上,九道山顾名思义有九座山峰。
九峰高千丈有余,而山形奇怪像雄狮坐地,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
九道山庄值此乱世而依旧巍然屹立,未见衰竭之势。
由此可见,九道山庄的底蕴非同一般,就连一干耳熟能详的老牌势力,都需对其礼让三分。
此山庄坐落崇山峻岭中,前后占据九座巍然奇伟之峰,犹九头雄狮于天地间傲然而立,傲视万物苍生,俯瞰着九州大地。
九峰皆乃参天古林,怪石嶙峋,庭阁林立,仙池灵泉喷涌霞瑞,雾隐缭绕间,更为九道山庄平添几抹神秘色彩。
任外界风云变化,铁骑突出刀枪鸣,甲士兵戈铿锵,鲜血恒流千万里,壮士仰天长啸兮,铁马嘶鸣,昏天暗地。
此处却恍若隔世,如一座桃源,似一潭幽水,毫无波澜。
尽管此处景色宜人,山川钟灵石秀,犹如人间仙境一般,但九道山庄却是奴隶的魔渊。
别看那一座座的庭阁雄伟,高峻,但皆是由一代代的奴隶耗尽生命年华,用血肉铸成。
奴隶在此只是工具,沒有尊严,沒有思想,甚至沒有温饱,只有一根根皮鞭“啪啪啪”抽在身上,皮开肉绽。
而奴隶若是伤残,无法劳作,则直接扔到一片古林中,喂山间猛兽。
此乃熊梵这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