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铁骑踏声震天,刀锋寒光冷冽。
屈原身后跟着一大波骑兵,一个个张牙舞爪的舞动在手中的刀锋。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要是有弩机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射出去,以泄心头之恨。
屈臣站在两山之间,手上举,轻轻一挥。
对方当然是不知道屈臣是要做什么?但是山上的就清楚了。
“唉唉唉!子域,你看,大人招手了。”
斧头兴奋的挤着子域的手臂。让他的脸不由得的抽了抽,无语道:“我知道了?”
“杀啊!”另一边的突兀的传来喊杀声。
子域顿时就气急了,怒道:“该死,什么人这么急着进攻。”
只见另一侧是山头人影窜动,马蹄声震耳欲聋,沿途的树枝纷纷被折断。
子域咬咬牙,大拳一挥,道:“不管了,斧头百户立刻组织人马杀下去。”
“知道?”斧头沉重的点点头,朗声道:“深渊军的战士们,敌人就在眼前,随我冲啊!”
说着他率先紧夹马腹,犹如一支离弦的箭朝山下跑去。
“冲?”
两声声音前后从两个山头传来,并伴随那地动山摇的气势。
还未撤到两座山峰之间的屈臣闻声一愣,心中气愤,不由得骂道:“这是谁指挥的?”
但骂归骂,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紧拉缰绳,长剑一挥,脸上青筋暴起,大吼道:“深渊军战士冲。”
随后他带领的这两千人迅速调转马头,腰间的长刀纷纷抽出,随着屈臣又折了回去。
这无疑让他们身后的追兵吓了一跳,阵脚先乱了起来,这也给了屈臣他们一个机会。一个与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进的机会。
“该死,中计了?撤退。”
慌乱中传出了一个声音,他们开始后退。
但是他们在快,要怎么能快过屈臣他们。他们本身相聚并不是太远,对于骑马来说,就是几个呼吸的事情。
而从山头是冲锋下来的更快,这点距离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不成问题。因此他们率先接触到张士诚的骑兵。
以子域,斧头等数十位百户为尖刀,瞬间就把防御并不是很牢固的敌营骑兵给撕开了几个大口。
深渊军战士以摧枯拉朽之势冲进了里面。
战斗以最简单的白刃战的方式收割人头。骑兵的招式没有太花哨,反而更加的简单。刺, 劈,挑这三种为其中的最基本的刀法,简单而暴力。
“嘶啦?”
子域的长剑“唰”的一下子斩中一人的面部,拉出一大条血口。
这人闷哼一声,瞪大双眼的落下马背。
一击得逞之后,子域并没有停留,立刻挺近。
“唰唰唰?”
长剑连连三剑劈出,屈臣眼前的三人纷纷捂住脖子,嘀咕了一声轰然落地,顿时掠起一阵烟尘。
以屈臣的实力对付这些骑兵,简直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减少损失,不得不这样做。
战场局势的天平朝着深渊军一方倾斜,对方则是兵败如山倒,还没有波及到的地方的骑兵催马不要命的逃跑。
“嘿!让你们尝尝你爷爷的斧头?”
斧头骑在马上,大声的喝了一声,双手中的的钢斧左右横劈,空气都能听道爆鸣声,可见其力量上的强大。每一斧头下去,被砸中的人不是被砸的连连吐血,就是被一斧子拍在头上,当场气绝,每每总能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张士诚的骑兵已成溃败之势,被深渊军粘上的人已经被尽数杀死。
斧头大大咧咧的就摔人追了上去,却被子域制止住了。
斧头不服,他可不会放过如此的机会:“子域,为何拦我。待我上去把他们劈个人仰马翻。”
子域脸一黑,说道:“古人云,穷寇莫追?”
“别,别,别,我不追?”斧头连忙摆手,他可不想在被子域把孔子,老子,韩非子什么的大家提出来好好的教育一顿。他宁可带兵打仗,也不愿意听子域唠叨,要知道,读书人和你讲道理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
看着他那样,子域无奈苦笑,道:“行了,看看大人这么说吧!我看见他脸色不太好?”
“恩!”斧头正色的点头赞同,道:“也不知道刚是谁率先发号施令的?”
“子域?”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子域的身后传来。子域和斧头浑身一颤,木讷的转过身了。
“你可知罪?”
“唰!”
子域和斧头齐刷刷的单膝下跪,子域毫不犹豫的答道:“属下愿意领罪?”
“不是...”
斧头还想替子域辩解,却被子域拧了一下大腿。斧头气愤的看着子域,没有多说。
屈臣棱了斧头一眼,看着子域,深吸一口气道:“子域,由于你率先下命令,导致了敌人逃脱了一半,你可知罪?”
虽然屈臣很看好子域,但是也不能因此徇私舞弊,该处罚的时候就得处罚。
“是,属下之罪?”
子域低下了头,咬着嘴唇。替别人背黑锅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斧头在也忍不住了,气愤的冲着屈臣道:“根本就不是子域的错,是另一山头的人先动,子域无奈之下才率我们冲下来的。要怪有,也怪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子域根本就没有错。”
屈臣愣下,脸色一沉,怒道:“是谁?”
“大,大,大人,是我?”一阵结结巴巴的声音从他们身后的深渊军战士中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