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肃见她言语诚恳,并不像说谎,便将昨日的米糕拿给太医验看。果然米糕里什么有害的东西都没有,到是那香味勾的肃肃口水泛滥,她几乎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一点东西。
“这米糕虽然没有毒,可是你并非没有嫌疑。我只问你昨儿个有谁知道你做米糕了。”如果不是同犯,就是被人利用了,肃肃只想追查到底。
“昨天?”马氏回忆了一下道:“妾身那小院有不少人来,妾身做米糕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儿。”
“那就将昨天你知道来过的人,将名单列出来。”肃肃不介意挨个排查。
马氏很爽快的答应了,去她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承徽或是宫女,很少更高等级的,昨天也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过去。再则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了她的女儿。
有樱姑姑坐镇,大部分圈禁地里的人都害怕自己步了谷雨的后尘,所以消息传来的很快,尤其是谷雨还提供了昨日站在坡子上女子的特征,蝶青这个名字很快就被宫女们供了出来,显现在肃肃等人的眼前。
“这人很陌生。”肃肃确认并没有见过此人。
“反正也逃不出去。”樱姑姑害怕线索断了,二话不说就让人去了宫女所在的宅子,直接就将人锁了带到了肃肃的宅子前院。
肃肃看着这个面目清秀的女子,好像被抓并不意外,也没有太多的挣扎,不由心生疑惑。
“说吧,你昨日是不是撒了什么花粉之类的在山坡上。”樱姑姑代肃肃问道。
“是,是奴婢干的。”蝶青一下跪倒在地,眼底泛起了泪光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可有人指使?”樱姑姑目光锐利道。
“是……是葛良媛让奴婢这么做的。说是如果奴婢不照做,她就……她就诬陷奴婢私通侍卫。”蝶青看上去很是委屈的说道。
“那花粉你从何而来?”樱姑姑继续问道,肃肃却很疑惑,她和葛良媛压根都不熟悉,为什么葛良媛要害自己。
“奴婢是西江人,那花粉是老家人在奴婢去京城的时候让奴婢带上的,只为留个念想。”蝶青很老实的全都招了,只是她可能过于坦白,到让肃肃和樱姑姑觉着古怪。毕竟宫女里西江人不少,可谁家也见得非要带上花粉留念想,再说西江人当然知道这个花粉与芝麻鱼肉相冲,会让人致命。
只是,肃肃和樱姑姑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让人迅速将还在家里懊恼中毒的不是小公主的葛氏抓了过来。葛氏刚来,一见蝶青跪在地上,脸色都发青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瘫软在地上,随后却大声道:“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妾身冤枉啊。”
“你冤枉?蝶青已经将你胁迫她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吧,为什么要毒害公主殿下。”樱姑姑厌烦的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女人。
“妾身,妾身没有啊,是她污蔑妾身,是她……”葛氏这时候才觉着害怕,她真的没想做什么啊,她只是想让公主好像得了传染病,这样她的女儿才有机会,她并没想毒害公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也说你诬陷她私通侍卫。”樱姑姑撇了肃肃一眼,这样的话题似乎在小公主面前不易多说。
“什么诬陷?是她想害妾身吧?”葛氏顿时来了精神道:“明明是她知晓了妾身偶然间得知了她的丑事,就想用这件事往妾身身上泼脏水,妾身现在自身难保,还给这小贱人保什么密!樱姑姑大可去查,她的姘头姓楚,是守军三营的小护卫,连哪里人妾身都知道,是东林人士,今年二十三岁!”
如此细致,到真不像作假,可是樱姑姑和肃肃却觉着越发像个圈套,因为蝶青实在太过平静,平静的不像一个被污蔑的人。
由于调查的对象有明显的资料,所以樱姑姑的人回来的很快,只是结果既让人觉着是意料之外,却又似乎隐隐的在意料之内,葛氏所说的那个所谓蝶青的姘头,压根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葛氏明显被人当枪使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