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看着情形不对,都静静的退了下去,只留下了阿穆鲁的心腹。
庆复只淡淡的点了点头:“对,你是正室夫人。”
阿穆鲁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堵在心口难受,竟是被噎的说不出一句话,眼睁睁的看着庆复出了屋子,她自己倒在榻上压抑的抽泣了起来。
赫舍哩在正房听着庆复和阿穆鲁又吵在了一起,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真真是冤孽!”
许嬷嬷忙上前给赫舍哩按着额头:“太太不必担忧,年轻人就是这样,谁不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磨过来的,日子久了慢慢的就好了。”
琳琅给赫舍哩捧了一杯热茶道:“大道理奴婢不懂,奴婢只知万事太太都当以自个的身子为主。”
赫舍哩叹了口气道:“也怪我,没有看清阿穆鲁氏的性子,只想着长媳应当忠厚些,没想到她那不是忠厚,那是笨,唉…只盼着他们能慢慢的好起来,若不然真就是我对不住庆复了,他本是…”说到最后也不过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她低头轻吹了吹茶碗里的茶水,忽的道:“对了,二小姐常去阿穆鲁氏那?”
玲珑道:“可不是常去?奴婢听的那边菊香说大少夫人跟二小姐可亲密了,一有空闲就在一起,神神秘秘的。”
赫舍哩皱了皱眉头,将茶碗放到桌子上:“你让人好好查查…看她们一天到晚的都嘀咕什么…明月自从家庙回来实在是变了。”
玲珑应了是。
明菲刚哄着阿宝睡下,外面的宫女进来道:“荣嫔娘娘求见。”
明菲一边起身一边思索了一下宫里最近的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跟荣嫔有关系的,她换了衣裳进了西侧殿。
荣嫔穿着一身莲青色碧霞云纹旗袍,清淡的颜色让她显得更平和了几分,见着明菲来了忙站起身行了一礼:“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明菲的头上身上的首饰从来都只有几件,但似乎就是因为这份与众不同,让她更有了上位者的神秘和高贵。
明菲抬了抬手:“起来吧,给荣嫔看座。”
“谢贵妃娘娘。”
明菲看着清淡无害,但从来不多话,你若找她有事一般情形下,你不开口她是不会开口的。
荣嫔捏着帕子,看了眼一旁的宫女香菱,开口道:“奴婢给四阿哥做了几件小肚兜,也不知合不合贵妃娘娘的眼。”
明菲淡笑道:“你有心了,呈上来我看看。”
香菱向前走了几步,递给了桑枝,桑枝接在手里又递给了佩玉,由佩玉呈给明菲看。
明菲将肚兜的意料在手里搓了搓,是上好的供料,又看了看那上面绣的花样“百子闹春”,“吉祥如意”,“富贵吉祥”活计鲜艳又精细,显见是费了大力气的。
明菲笑着道:“这是谁绣的,手艺竟如此的好?”
荣嫔掩嘴轻笑道:“当不得娘娘的夸咱,奴婢是个手拙的。”
明菲眼眸里闪了闪:“你何苦费这么多心思,不是还有针线上的吗?我这才瞧见你的眼睛里竟是带着血丝的,定是这肚兜劳的,以后不要这样了。”
荣嫔连忙道:“看娘娘说的,奴婢是个奴婢,给贵妃娘娘做个针线有什么的,凡是做母亲的哪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奴婢做的好了,四阿哥穿上好看,娘娘也定当能高兴起来。”
明菲心里一阵恍然大悟,这原来是来说三阿哥的事情的,也是,三阿哥已经三岁了,也该是时间回来了,她管着后宫这种事情她也当操着心的。
明菲点头道:“三阿哥如今也三岁了吧?”
荣嫔听的明菲明白了自己话里的意思,眼眸一亮:“可不是,都过了三岁的生辰了,该叫四岁了,真真是一错眼孩子就长大了,现如今还在外面养着,奴婢记得大阿哥也是三岁的时候回来的。”边说着又拿着帕子擦眼泪:“可怜奴婢也不过是过年的时候见见,别的时候竟都是见不上的,那孩子更没见过皇上几次,真是…”
明菲凉凉的道:“你这是怪皇上将三阿哥养在外面了?”
荣嫔正哭着,猛然听得明菲的话,吓的立时跪到在了地上:“奴婢绝无此意,奴婢绝无此意!”
明菲叹气道:“我知你不是这个意思,可别人听了未必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以后还是少说的好,行了你起来吧,这事我知道了。”
明菲的生辰是五月初八,康熙的意思是好好乐一乐,明菲不大赞成,给康熙捧了一杯热茶,在康熙的下首坐下道:“节俭的事情是奴婢自己提得,现如今到是自己要铺张浪费,也不用大办,只叫了亲近的人大家坐在一处说说话,看看戏聚一聚就行了。”
六个月的阿宝已经可以坐起来了,穿着红色的小衣裳,坐在康熙身边的榻上,拿着个小鼓不停的晃着,明菲嫌他闹的慌本是要让人把他抱下去的,康熙没同意。
康熙从儿子的手里拿过小鼓,手指撵动着,那上面线绳系着的两个圆木疙瘩,不停的敲打着牛皮鼓面,发出急切的咚咚声音。
阿宝一边笑,一边伸手要,康熙便笑着将手抬一抬。
直逗的儿子看着不乐意了,他才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