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非常有歧义,楚丰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阳诺拿着信纸,一脸惊讶道:“楚子安,看来你舅舅知道什么,否则他不会一直躲避着你。以前没敢往这方面想,只怕你现在得想一想了。”
半响,楚丰失神地说道:“父王和母妃出事时,大舅还一直忙前忙后帮着处理事情,那时候他还关心我来着,约莫是那两年之后,大舅才突然不上门了。最初的几年,都在忙着治病,等缓过来时,察觉不对劲再来查时,什么都查不到了......”而且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势力,查来查去毫无所获。
阳诺啧啧说道:“看来你大舅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却因为某些原因没法说出口,以至于因为愧疚而避开你了。”
楚丰继续失神,枯坐半个时辰之后,被阳诺赶回去休息了。
翌日,楚丰精神萎靡,他本身身体负荷就重,和旁人没法比,一夜没有休息好,第二日反应就非常明显。
阳诺拍拍他的肩,说:“只允许你颓废一个晚上,今日开始振作起来。”
吃早饭时,颜卉看到楚丰那样子,也颇为惊讶,“楚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大家都看着他,楚丰敛住苦涩,说:“没事,没休息好,中午睡个午觉就好了。”
颜卉半信半疑,颜母和颜父各自猜疑不断,两人昨晚也是絮絮叨叨说了好半天,两人还以为是宋智的出现,让楚丰有了危机感,以至于失眠来着。
早饭过后,颜卉拘着女儿们,让其和葛老头继续上课学习。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果然就有村里人报信,说村子口昨日那人又来了。
颜父雄纠纠气昂昂赴场去了,后面跟着一窜看热闹的村民。农忙过了,村里人都开始闲了,哪里有热闹往哪里钻。
幸好昨日颜父半真半假那话,让村里人颇为同情颜卉,今日宋智来了,就没有昨日那般受欢迎了。村民都是实在的农民,也以读书为荣,最怕碰到宋智这般人,若是他们女儿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颜卉在家坐立难安,楚丰精神也不太好,他根本没把宋智放在眼里,所以他倒是不担心颜卉和宋智破镜重圆。
大概两刻钟时间,颜父又气呼呼地回来了。
“那混蛋,不过七年不见,长进了。”那话说的真是情真意切,要不是涉及自身,估摸着颜父就感动了。
颜卉赶紧起身,“爹,他又说什么了?”
“不对劲,宋智那态度太奇怪了。既然他是来看女儿的,怎么今日却未提及看望女儿呢?一个劲地求我的原谅......”颜父冷静下来之后,琢磨半天说道。
颜家这方还在商量,张大娘就敲门进来了。
张大娘也不客气,直接说道:“卉丫头,我来给你们说件事。”
颜卉赶紧让张大娘坐下,倒上茶水。张大娘冲着楚丰和阳诺微微一笑,心里嘀咕,这两人和颜家关系挺近的。
“大娘,您有什么事情,请说。”
张大娘移开自己的视线,略微皱眉,说:“刚才你爹离开之后,那人又返回来了,他和村里人说了好半天话。但是话里话外都在打听阳大夫和楚公子的事情,我就觉得这事不对劲,他不是千琴和书雪的生父吗?他打听阳大夫和楚公子的事情干什么?旁人还以为他在了解谁和你们亲近,谁特别照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