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经六福没有吭气,张小北继续说话。
“经哥,咱们都知道,计划单列之后,紧接着就是销售流程的大范围调整,你顶不住,那可就是全集团的笑话了。”
“金总裁的主旨是什么,是销售工作脱离矿长的管理,要独立全面地统一到集团公司来。”
“要是手下这帮小子不给力,吃苦头的可就是咱们兄弟了。”
这可是正职和副职之间正常的工作讨论,没什么不能说的。
亲兄弟明算账,工作上出了问题,谁也跑不了,这可不是谁不给谁面子的问题。
“我艹,这事儿这么大啊!”经六福这下才反应过来。
“那兄弟现在这个事儿……”经六福说着又看了看手里那张金永利签了字的“轮岗”方案。
“你不好意思打,这个电话我来打。”张小北说着,接过了经六福手里的“轮岗”方案,“我唱黑脸,你唱红脸,做好人的机会都留给你。”
话说,按照张小北的思维,你老经完全可以把这项工作交给我,因为我是你的下级。
再说了,昨天一宣布,这外边早传开了,谁不知道张小北调回分公司了,还给了个副总经理的待遇。
“待遇”这两个字,那可是会上的文件里念的。
你个销售分公司的处长,干跟劳子面对面地叫“待遇”?
你还不得乖乖滴叫个“张总”?“副”字儿你都不敢加。
劳子也是从伺候人那时候过来的,啥不知道。
要是敢说劳子今天给你打电话,你来个:“你好,请问您是那位?”
放心,下一步考虑的就是你的“轮岗”问题了。
你昨天晚上就特么该给劳子“恭喜道贺”了。
看看这老经带的这两个人吧,都什么时候了,也不见给老经和自己打个电话。
这工作是怎么干的!
看看自己,昨天晚上就跟矿长和副矿长约好了,一早去人家门上表个决心,说说好话。
怎么销售分公司这俩处长的“耐力”就这么好!
当然,张小北也不是说非要让你打这个电话道声喜,关键是这么个死猪躺在案板上的劲儿,就不能让人接受。
工作上就没有热情。
这以后还干个鸟儿毛呢?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儿倒是接起来了:“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张小北一听,一下子就火了,立刻把电话就给扣了。
草泥马,不想听什么,你特么偏说什么。
先不说劳子现在是副总了,就特么平时各销售处的处长电话,你小子的手机里就该存着。
玛的,看来得提前动刀子了。
“咋啦,兄弟?”经六福一看张小北脸色不对,立刻问道。
“经哥,我想说一句,我知道你厚道,但是下面的工作作风也太松散了,居然手机上连各销售处处长的电话都没有?”
“叫我一声张处也行啊,直接问我是谁!”
“这个人,我肯定要换。就先拿他动刀子了,你同意吗?”
经六福看出来了,张小北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眼神里的杀气已经十足了。
话说张小北这个人,本身就是“杀气”过重的人。
不过工作上没有“杀气”,怕是也干不好工作吧!
“哎哎哎,兄弟,先别激动,这小子可是你们柳沟煤矿分管后勤和考核的副矿长,老刘的亲侄子啊!话说那也算是你的领导啊!”
经六福是想缓和这个事情。
“哦?都特么一帮裙带关系。行啊,老刘不是分管后勤和考核的吗?这办公室的工作应该有他的一份吧,连矿长带他这副矿长一并伺候着。”
“那就让他这大侄子去伺候柳沟煤矿的矿长和他自己吧!”
我艹,一个副矿长就把我吓住了?他特么不就是和劳子现在平级吗?
有特么什么了不起的。
今儿早上去见见,无非是给个面子。
但真要是到了不给面子的时候,放心,别说老刘,就是你老经,我特么也照样不给。
我可不是你经六福,在当地又是亲戚又是朋友的,我张小北就没有那么一说。
放眼滨州全市,劳子就特么一个老婆。
有个情人,还特么远在新西兰呢。
怕个球毛啊。
看来,这金永成他们当初看重张小北这一点还是看对了,根本就是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小子就是一条“鲶鱼”,他带来的就是个“鲶鱼效应”。
一条鱼能搅浑一池子水。
动起来,就好办了。
张小北这个办法还真是想绝了,从销售处的综合处处长,给你调到柳沟煤矿当办公室主任去,这级别没有掉不说,好像还有点油水。
那办公设备采购,福利采购,还有什么低值易耗品采购,劳保采购啥的,不都归你管吗?
不像目前的销售分公司,一点儿油水没有。
而且还是你亲叔叔在跟前,合你们的意了吧。
虽然说出了销售系统,但是岗位一点儿不差。
可是别忘了,你首先要面对的是矿长,再特么不长记****不好,你老刘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在矿长看来,这就是你老刘这次趁着人事“轮岗”给办的事儿。
另外,你办公室主任经常要打交道的是谁?
那可是总裁办啊,稍微耽误一点事儿你试试。
金永成绝对是会训矿长的。
那矿长受了气,跟谁发火?不用想都知道。
话说这煤矿上的矿长,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