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希言辞犀利。
骆牧渊面部肌肉一僵。
他惹恼了要小希。
她立即又像刺猬一样,乍起了一身的毒刺。
要小希松开骆牧渊的衣角,冷冷道:“你走吧!”
骆牧渊站在原地,高大魁梧的身躯巍然不动。
他知道,他或许前脚刚走,要小希后脚就会跟出去。
要小希从小虽然不太爱讲话,总是安静的待着,但是,脾气很倔强,她认定的事情,一定会坚持到底。现在,她认定了阿离,不管生死都要与之相随,他能说什么!
唯有成全。
“你可以跟我走,但是,必须听话,你能做到吗?”骆牧渊带上要小希必须要千倍万倍的小心,毕竟要小希还没有痊愈,伤口愈合的情况他也不知道。
“我不同意,你带着她就是让她去送死。”要小羽不理解骆牧渊为什么要带上要小希。
窗外的闪电夹杂雷声的轰鸣,大雨正如瓢泼一般。
“小羽,今天谁都阻拦不了我。”要小希坚定的眼神丝毫不做退让。
要小羽抬手想要把要小希劈晕。
骆牧渊一把抓住了要小羽的手腕,说:“让她跟着,我会保护好她。”
“就因为她不是你最爱的人,所以你就这么纵容,不管她的情况和外面天气,就这么让她去送死?亏她还喜欢……”你喜欢了这么多年。
要小羽的话虽然及时收住了,但是,骆牧渊在听到过要小希和要小卉的谈话之后,轻易就能猜想到要小羽下面要说的话。
这么多人都知道要小希对自己的爱,恐怕他才是世界上最傻的那个人,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发现。
在骆牧离和要小希之间,骆牧渊进退两难。
“我说我能保护好她,就能够做到。”骆牧渊不顾要小羽的反对,因为他知道,不管谁反对,都没有用。
要小希不会听任何人的话,她为了骆牧离,甚至都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这伤,她岂会放在心上。
骆牧离搀着封紫秋,在大雨下来之前躲进了一个狭小的山洞,说是山洞,一点都不夸张。
在山的半人多高的地方,有一个洞,像是古代放悬棺墓穴的大小,可以容下三四个人。
封紫秋已经处在了半昏迷的状态,唇畔的颜色越来越重。身上还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种带着异香的腐臭味道。
骆牧离从来没有见到这种状况,不由担心起封紫秋。“你怎么样?”
封紫秋蠕动一下嘴唇,嗓子里干痒的像被火灼烧一般,发出的的声音像是鸭子在叫:“你把我丢进雨里,我浑身像着了火一样,快点!”
骆牧离看着他受罪的模样,眉头紧蹙。
于是,按照封紫秋说的,将他平躺着放在泥泞的雨水里。
天上的雨还在不停下,封紫秋的灼烫得到了一丝的缓解,一阵阵清爽的凉意顺着皮肤,从毛孔钻进身体里。
他那混沌的意识也逐渐的清醒了过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骆牧离看着封紫秋唇瓣上的色彩变淡了许多,不解蹙眉,难道这雨水还能消融他身上的毒。
对方不要他们的性命,只为了折磨。
把他骗进这里,好像只是为了戏弄,让他恐惧,再到屈服?
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仇恨,才会做如此的事情?
还是他遇到了变态的人?
“我身上舒服多了,你让我再淋一会雨。”晚上的山里,风很凉,加上又是下雨。封紫秋浑身上下早就没有了一点热气,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回到山洞。
比起那干燥的灼烫,他宁愿被冰冷的雨水浇灌。
骆牧离没有坚持,站在一旁,不时的环顾四周。
天犹如近在手边的锅盖,所到之处,盖了个严严实实。
有一点压抑,有一点沮丧,就像此时骆牧离的心情。
他渴望接近真相,同时也害怕接近真相。
“阿离,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做到这一步,而且还是一个曾经抛弃了你的女人。你让我看不起你,你还是那个高傲的阿离吗?”封紫秋稍稍得到一点舒服,就开始干涉骆牧离和要小希之间的事情。
“我愿意,你不懂。”要小希就算跟男人再私奔过,但是,她仍旧是清白之身,即便不是,她回来了,他们心也跟着回来了。
只是这种事情,就算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他们要误会,暂且就这样,终究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真相大白。
要小希根本不是他们以为的水性杨花。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更加不需要解释了。
“你出息还真是大,什么时候变了嗜好,竟然捡别人不要的女人……”封紫秋嘲讽的话还没有说完。
骆牧离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封紫秋,并且暴躁的低吼:“不准你这么侮辱雪儿。”
封紫秋挺在地上不动,不怕死的说:“你为什么这么怕别人说那个女人?不要骗你自己了,因为你在乎,在乎她是不是有过男人,或者心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
“我就是在乎,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骆牧离阴冷的声音像是地上冰冷的雨水,冒着森森的寒意。
封紫秋突然地上站起来,执拗地道:“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
他的眸子染上了暴怒的猩红,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骆牧离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山洞走去。
他不想跟一个疯子论对错,除了证明自己是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