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直想到大型拍卖会上开开眼界。”钟毓笑了笑,“不过我们没有入场券。”
“你又不缺钱,有钱就能办。”
“这次嘉尔德春拍,好像不只有钱就能进。”
“表面上很多事情都这么说,但实际上,很少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余耀摆摆手,终止了这个话题,同时给才持璜发了个信息。
完事之后,余耀接着问道,“那冼丹这次出来,岂不是要请假?”
“他学习不用担心。我也给他说了,不能因为古玩荒废学业。”钟毓看了看余耀,“你好像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对他好,是因为钟千粟老爷子的事儿;不过,也别揠苗助长。”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儿,我记住了。”
“好了,现在我们该继续讨论竞拍的事儿了。”
······
当天晚上,两人聊到清晨,才各自眯了会儿。
第二天拍卖开场,那件青瓷台盏,拍得很靠前,就在上午场。
这一件柴窑台盏,若是能被认定,那肯定不会这么排,必将是大轴拍品,不过,这次春拍瓷器场的大轴,是那件洪武釉里红大碗。瓷器场要进行一整天,洪武釉里红大碗,是下午的倒数第二件。
而余耀的鸽血红,则要在第二天上拍。
欧阳松是和小黄一起到场的,也坐在了一起。
而在进入拍场之前,才持璜和余耀碰面,两人还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简单交流了一会儿。
“这样,咱们就坐一起,过程之中,也随时交流。”余耀最后说道。
“这不是我的事儿,就听你的了。”
冼丹跟着钟毓进入拍场,很兴奋,同时也在竭力压抑自己的兴奋。他毕竟太小,面对这样的阵势,确实很难d得住。
落座后,钟毓和冼丹在余耀和才持璜的后排,两人只取了一个号牌,钟毓让冼丹拿在手中,冼丹喜笑颜开。
上午场的拍卖师,是个留着齐耳短发、干净利索的女子,约莫三十多岁,看脸有点儿混血儿的感觉。
暖场的第一件拍卖,是一件光绪官窑青花花卉纹碗,起拍价五万,应者寥寥。钟毓低声给冼丹讲解,“暖场的东西,不能太好,但也不能太差,就瓷器来说,清晚期的官窑最合适······”
才持璜则扭头对余耀说道,“这碗不错,我托一手。”
余耀不由笑了笑,“路份不高的东西,何必在拍卖会上搞。”
“路份”这个词儿,和“开门”一样,几乎是古玩行里评价一件东西最容易出现的词儿,不太好解释,基本的含义大体相当于“价值”。
开门的意思就是开门见山,一眼就能看出是真货,自然比要费劲鉴定的东西更好卖。
但是,开门的东西,未必有路份。比如,“你这件东西开门,但是路份不高啊!”也就是说,东西对,但价值不高,不太容易赚钱。
实际上,不开门的东西,未必不是好东西。比如民国时期开启海外元青花研究先河的至正象耳瓶,实在是不开门,没人懂啊,最终被外国人取走漂洋过海,至今还在英国的博物馆里。
同时,开门的一时没有路份的东西,未必以后也没有路份;还是民国时期,挖出了大批的唐三彩,很多古玩商都知道是唐代的,但因为是陶器,也是冥器,所以觉得路份不高,结果被外国人搞出去不知道多少。
当然,余耀说的,只是基于他自己的眼力和水平。今时不同往日,再也不是买一个康熙将军罐送你一个光绪青花碗的时代了;所以光绪青花碗对于众多瓷器商家和玩家来说,绝不是路份不高的东西。
“没事儿。”才持璜出了六万的价儿,笑道,“这东西,怎么也得八万以上,就是托一手玩玩。”
结果,六万居然成了落槌价!
“完犊子,托手里了!”
“反正不亏。”余耀随意应了一句,又皱眉道,“我就说今年春拍嘉尔德搞得有点儿反常,拍卖会受影响,果然,开局不利。”
才持璜却不以为然,“不到最后,可不好说。”
第二件拍品,是一件清晚期粉彩观音坐像,虽然工艺精良,却是民窑的。说实话,比起光绪官窑青花碗,就瓷器本身而言,这不是一个档次的。但是,这一件粉彩观音坐像,同样是五万起拍,却一路逼近了三十万。
有些东西,市场反应不仅仅止于市场价值。比如如今市场上的玉雕挂件,观音和佛公很多,实际上购买和佩戴的,相当一部分并不是笃信佛教的人,却觉得观音和佛公能普度众生,保佑自己。
能让人自我安慰,也是一种价值。
拍了十几件东西,眼看就要到青瓷台盏了。起拍价也是一路走高的,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在青瓷台盏之前,上拍的是一对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灯笼瓶。
这拍品一上,现场有点儿小小的骚动。因为这一粉彩花鸟灯笼瓶太漂亮了,而且起拍价不高,一对只有两百万。
这一对灯笼瓶上,画片的内容基本一致,唯有最高枝头上的鹂鸟,双瓶摆在一起是相向而顾。
“你说你托一手光绪青花碗,还不如托一手这个。”余耀对才持璜笑道。
“青花碗我有用,这对灯笼瓶没用。你知道的,我对瓷器不算太感冒。”
“有用?你不会拿来吃面条,暴殄天物吧?”
“你刚还说路份不高,现在又说暴殄天物,怎么哪头儿都是你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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