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罗看又雪的眼泪一滴滴的滴落,自己也觉得心酸:“那五格少爷怎么办?”
又雪擦着眼泪,心却渐渐坚硬起来:“我们有缘无分,以后就在不必提了!”那拉家族不会要她这样的长媳,而五格也给不了她想要的!
第二日一大早宫里就来了马车接又诺,嘉城难得的站在外面送行,好些日子没见他这个阿玛,嘉城胖了不少,又诺看向嘉城:“阿玛自己保重,也别太伤了牡丹的心。”
老太太当日说的话对嘉城起了不小的影响,他一听到又诺提起牡丹,面色就冷了不少:“我才是你的阿玛。”
果真有了势力有了依仗,也就气硬了,以前在外面的时候嘉城可从来不敢对又诺这样说话。
又诺也懒得在理嘉城,自己上了马车。
浦羽到底不舍,跟着马车向前跑了好一段路。
早起的时候老太太送来了不少首饰和几套衣裳,又诺并没有推辞,并不是说要给老太太面子,开始的时候她穿着打扮朴素,太后可以理解她在家里过的不好,现在太后既然召她进宫家里必然会对她重新重视起来,一定会送给她衣裳首饰,若是她还是那样装扮那就有给亲人难堪,并且不够尊重太后的意思在,想必在外人眼里,不管长辈怎样,那毕竟都是长辈,心里都必须心存感激,尤其是太后如今也是长辈,毕竟不喜她对家中过于不善。
才一夜不见,慈宁宫中的海棠就全部怒放,煞是好看鲜艳,进去的时候胤禛、胤祺和胤禟竟然都在跟前,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人为。
又诺并没有将心思过多的放在这些上面,专注的向太后行礼。
今天的她虽然打扮的算不上庄重,但与以往相比也算很不相同,乌黑的发丝梳了髻,簪着新鲜盛放的浅紫色玉兰,比不上那些金银贵重,然而却好似春日里一道亮丽的景色叫人眼前一亮,耳畔垂着明月珰,穿着淡绿色绣蔷薇的旗袍,外面罩着青色绣牡丹的琵琶襟马甲,越发承托的她眉目如画,美不胜收。
胤禛眼眸里的痛苦之色一闪而过,他自己度日入眼,而眼前这个人却越发明媚艳丽刺的他心也跟着一缩。
太后却瞧着格外喜欢,笑呵呵的叫着又诺到跟前去:“小姑娘家就该这么打扮,才叫人看的喜欢,格桑呀,把哀家的首饰盒子拿过来,哀家记得那里面有几个好看的样式。”
格桑忙应了一声。
胤祺微微笑着注视了一眼又诺,又看向太后:“皇玛嬷这么偏心,好久也没赏赐给孙儿什么了!”
太后见胤祺难得的撒娇,心里越发高兴,又把胤祺叫到跟前,另一个手拉着胤祺:“好,赏,当然要赏,就赏你去外面给哀家折一枝海棠过来。”
太后难得诙谐,大家都应景的笑起来,一片和气,太后心里在看又诺越发觉得合心意。
胤禛看了一眼又诺和胤祺站在一起的摸样,就好像谁在拿刀子捅他的心窝一样,疼的人都哆嗦起来,紧紧握着的手上青筋暴起,目光里只剩下阴霾。
他向前走了一步:“孙儿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太后笑呵呵的挥手。
胤禛退到了门口,在转身瞧,就见着太后将个十分华贵的凤凰展翅步摇簪在了又诺头上,明明这样华贵大气,却丝毫没有压盖住又诺的光华,反而更承托出她的高贵优雅,而今日的事情必定传出去,人人都会知道太后喜爱这个新进宫的女孩子,谁也不敢随便欺负她。
又诺的住处安排在了慈宁宫的偏殿,专门辟出来的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又诺带着青玉和杏花刚刚转过了角落,差一点同站在那里的胤禛撞上。
又诺淡淡的看着胤禛:“四皇子有事?”淡漠又疏离。
这叫胤禛明明已经想好的话突然都吞进了口中,心里所有的痛苦都翻涌了上来,向前逼了一步:“你怎的如此无情?!”
他好像在硬生生的忍者一些情绪,以至于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叫这冷峻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狰狞。
又诺的目光在胤禛的面庞上盘旋而过,似是有无限的悲伤和无奈,她伸出手,在太阳之下这手似乎都半透明起来,拂过胤禛的额头,又很快低下了头,从胤禛身边疾步走过。
廊外的光影掠过,可以清晰的看见又诺嘴角的笑,总要尝到刻苦铭心才能真的深入骨髓不敢遗忘,感情这种东西,多少也要有些谋略。
胤禛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额头上尚且留着那柔软细腻的触感,而他的心口好像堵着一团什么东西,让他的呼吸都不顺畅,他的心又硬生生的疼起来:“苏培盛,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呀.....”
苏培盛只觉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四下里张望了一番:“还是快走吧,叫别人发现了可不好,您不是说还要去太子的毓秀宫吗,去的太晚,只怕太子要不高兴了。”
胤禛慢慢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他慢慢舒展开双手,垂了眸向外走,他觉得又诺并不是无情,这让他心里又燃起了一线希望,心情好似也没先前那样低落了:“太子现在求的是我,我又为什么怕他不高兴?”
太子一心要搬到江西巡抚,狠狠的扇上大阿哥一个巴掌。
杏花的心里惊涛骇浪,她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个昨天还很落魄的格格,竟然其实早早的就认识四皇子,而且好似还有些什么瓜葛,叫她印象中一向淡漠又阴沉的四阿哥竟然做出了出格的举动,她一面想着又抬头看了一眼又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