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灯将银钱放在桌子上,便准备从另一旁的楼梯离开。
这宋厌之竟然不喜欢白泽君了,那怎么行?
宋香灯气地咬了咬牙,本想着宋厌之若嫁给白泽君,那宋府便没有了嫡女,那宋隐灯又常常不在府里,父亲能够看见的女儿便只有自己一个了。
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她一边想一边往楼梯处走去,却见有人正缓步上楼,气势逼人。
周遭的气势吓得宋香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匆匆瞥了那人一眼,也不敢细看。
只觉得好看的紧。
直到那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这才回过神来,又想起适才听到宋厌之说的话,匆匆离开。
得找白泽君说一说这事情。
苍烬三年未回京,这几日除了一些公事,便与好友逛逛这郢都。
军里的吃食自然比不得在京里这般精细,吃了三年,他倒也有些怀念皇城的酒菜。
待走上二楼,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白影。
双眸缩了缩,脚步稍有停滞。
“你怎么了?”身边的阮万壑见苍烬稍稍停滞,探头望向苍烬目光所在。
竟是一姑娘。
“好小子,才刚回京,动作很快嘛”阮万壑眼神暧昧地看着苍烬。
他从前便知晓苍烬的事儿,只是未曾想到,才回京几天便下手了。
苍烬偏头瞥了眼那人,淡淡开口道:“是不是我许久不在京中,你皮痒了?”
阮万壑一听这话,这才讪讪地收了目光。
我皮才不痒呢!
明明只是道出了事实而已,哼!
阮万壑越想越憋屈,在心里问候了苍烬十万八千遍,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些。
这厢宋厌之等人已经吃完,正准备站起身来。宋厌之随意抬头一看,正巧看见不远处的苍烬,眼神一怔,下意识地捏紧衣袖。
要不要装作不认识?
付完银钱后,宋隐灯并未发现宋厌之的异样,领着她与梧桐走向楼梯口。
苍烬直直地朝人走来,身旁的阮万壑一脸玩味地看着二人。
要有好戏了。
阮万壑忍不住勾起嘴角,握着折扇的手轻轻摇动,腰间的玉佩随着人的动作上下摇晃。
宋厌之眼见着苍烬定在自己身前,犹疑一瞬。
她扯了扯嘴角,无奈地抬头望向那人,福了福身柔声道:“厌之见过七皇子。”
一头雾水的宋隐灯一听这话,吓地愣了愣,也福身请了礼。
苍烬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我以为你要当作不认识。”
“……厌之不敢”宋厌之轻声回道。
“哎你吓人家小姑娘干什么?人家好好的走在路上你挡人家路了知道不?”阮万壑收了扇子,一只手搭在苍烬的肩头,这动作看的众人眼皮跳了跳。
宋厌之略略抬头瞧了瞧那陌生男子,上辈子并未见过他。
静默在一旁的宋隐灯犹豫了一会,一把拉住宋厌之的手,抬头对着苍烬轻声道:“殿下…我与厌之正准备回府去,那个…可否请您…”
握住宋厌之的手却微微发汗。
苍烬淡漠地看着那与人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又转头看着宋厌之,微微颔首。
宋厌之下意识的咽了咽吐沫,见他点头,也不多滞,便绕过他下了楼梯去。
就好像见了阎罗王似的。
我有那么可怕吗?
苍烬皱眉回想着她的神色。
“别看了,人家都走了”阮万壑拿着扇子,敲了敲苍烬的肩膀,懒声道。
“你知不知道你敲的是谁?”苍烬推开扇子,一脸冷漠地问道。
阮万壑一听这话,立刻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知道啊,我敲的是太玄七皇子嘛”继而又恢复了原本那fēng_liú样。
“那又如何咯,有本事你打我呀。”
欠打。
苍烬挑挑眉,径直走向适才宋厌之坐的位置。
阮万壑大笑几声,唤来小二收拾了桌子,又当着苍烬的面点了几道最贵的菜。
撑着头看向那面无表情的苍烬。
“哎,木头,我发现你真的不会追姑娘”阮万壑喝了口茶,咂咂嘴道。
苍烬懒懒地抬眸,倒也不反驳。
“要不要本少爷教教你?”阮万壑坏笑道。
苍烬沉默一会,捏了捏手中的青瓷杯。
内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盯着杯上绘着的甚是精致的莲花。
“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