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本皇子有意见?”
苍烬微笑着阔步前来,凤眼微眯,气势逼人。
宋厌之没想到会在游元祭碰见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泽君从未见过苍烬,对于他,也只是寥寥听过一些只言片语罢了,陡然见到,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就说那么一次七皇子的坏话,就被正主听见了。
他咽了咽吐沫,硬着头皮道:“草民不敢。”
白泽君强行镇定下来,略略退远几步,拱手作揖道:“在下白……”
“本皇子对你叫什么不感兴趣”苍烬解下身上披着的大氅,抖了抖,绕过宋厌之的双肩,修长好看的手弯绕几下,打了个漂亮的结。
白泽君被噎了话。
宋厌之咬了咬唇,苍烬的气息扑面而来。
“本皇子问你,你刚刚那番话是何意?”
他在外为国欲血沙场,什么时候,打仗也能为人说道了?
“泊息对殿下并无任何不满”白泽君抬眸望着宋厌之:“泊息与厌之两情相悦,可如今京中竟谣传厌之与您……”
听到两情相悦这个词儿,宋厌之握着瓷盅的手猛地握紧。
他还真敢说。
“第一”苍烬忽然出声:“本皇子刚刚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厌之说,你们没可能。”
苍烬揽住宋厌之的肩膀,往怀里稍稍拉了一下。
“第二,厌之倾心本皇子。”
白泽君皱了皱眉。
“第三”苍烬勾了勾唇,嘴角绽了一抹极好看的弧度:“那不是谣言。”
宋厌之一听这话,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抬眸正视白泽君,一只手握住瓷盅,另一只手轻轻握住苍烬的手。
感受到手里一团软嫩,苍烬稍稍握紧。
他将两人握紧的手举起来。
“厌之,她就是未来的七皇妃。”
白泽君见到此番情景,身形一怔,脸上出现一阵茫然而无措的神情。
往日宋厌之有多喜欢他,他不是不知道。
就算要变,也不可能这般快,那日拒绝自己后,他并不真的相信,宋厌之对自己的好感消失殆尽,定然是宋太傅相逼。
从前她可是一天到晚都巴不得黏着自己,如今这一变,也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
他瞧这两人十指相扣的模样,一时间觉得自己站在这儿实在尴尬,浑浑噩噩地拱手告辞,和落难犬似的离开。
前些日子流言四起,他便觉得不对劲,无奈又只有这一条路,才想着今日再试一试。
没成想……
没成想宋厌之对他果真是一点情意也无,更没想到,流言也是真的。
这条路行不通。
白泽君极其不甘,心下思量着许多方法,最终,他无奈地捂住脸。
没办法了……除非……
他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待白泽君走远,宋厌之紧提的心这才落下,她猛然想起,自己的手还被握着。
她稍稍远离苍烬的身子,柔声道:“殿下……”
苍烬略垂头看她,似是不解:“怎了?”
“……手。”宋厌之轻咬下唇,低垂着头。
苍烬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松开握着的手。
“殿下今日怎么来了?”
苍烬恢复以往淡淡的神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游元祭。”
宋厌之不知道说什么,呆呆地“哦”了一声。
今日出来当然是来游元祭,毕竟是一年一度的节日,不出来凑热闹出来做什么。
宋厌之暗暗骂自己今日怎么问这般愚蠢的话。
“同本皇子去求签罢。”
宋厌之默默点了点头。
穿过正玄大街的一些弯弯绕绕,一座小庙出现在眼前。
庙宇并不大,附近放置着一些用于悬挂木牌的架子。
宋厌之看见人们从架子上取出对应的木牌,穿上红丝带,系在一旁的大榕树的枝干上。
苍烬阔步向庙内,宋厌之赶忙跟上。
今日来的人甚多,她险些被往来的人流冲散。
跨过庙宇的门槛,入目的依旧是一尊手持雪花的金身女像,时过经年而不老。
在几乎算是皇城中心的地儿,祭一个金身雪女,由此可见元祭的重要性。
元祭只有一天,可是祭拜金身雪女却是要历时七天,让皇城所有百姓都一一祭拜过去才行。
苍烬与宋厌之站在一块儿,白英早早地就准备好所要用的香,递给苍烬与宋厌之。
待前面的人祭拜完后才轮到他们
两人双手捏着香,就这被人跪的有些发灰的蒲团跪下。
“元祭雪女,佑我太玄。”
小声念完祭词,苍烬瞧了宋厌之一眼,二人站起身来,向前迈了一步。
正当宋厌之才将香插入香炉之中的时候,忽然,台上的金身雪女像陡然发起亮光!
金身雪女的全身发出微微白光,渐渐散开。
宋厌之一惊,见此异景,吓得向后退了几步,苍烬眼疾手快地揽住宋厌之的双肩,才免她摔倒。
她强行冷静下来,定定神,看着眼前这副景象。
一点点的白光散开,从金身上蔓延到宋厌之与苍烬的身上。
宋厌之皱眉瞧着,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看到苍烬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瞬间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方法。
那日苍烬答允下,会让她这个七皇妃名正言顺,不受任何人指点。
今日来庙宇祭拜的人不在少数,众人听见庙宇内定动静,都围在门哪儿瞧望着。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