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冥思苦想应该说点什么应景的话来缓和这尴尬至极的气氛时,手被拉开。皇太极略带疑惑夺去我手里的那盒脂膏,“这是什么?”
“我做的脂膏……用来涂手可以防止干裂……”我抢了回来,打开盖子给他看。
“哦?”皇太极眼神暧昧,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我,“你一直盯着我的手看,是想给我用的?”
虽然偷看被他瞧见了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可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一定要交给他,便呐呐地应了,“……嗯……”
“哦?”头顶的人恍然大悟的叹声更令我紧张,顿了片刻,宽大的手便伸到我的眼前,“那……你给我涂上好了!”
我稳了稳心神,不就是涂个药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便镇定地扭开了木盒,剜了一小块出来涂在他的手上。他的手的确很粗糙,连手心都是磨出来的老茧,但是却很温暖,有点像阿玛的手,可又有些不同……
“唔?”
我一愣神,涂药的手就被反握住,好像……温度又升高了些?
只听见男子俯身贴在耳畔道:“你摸得我心都痒了……”
“我,我不是……”我慌了,想闪开些距离,却被另一只手臂拴住根本动弹不得。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想涂个药……这个发展有点快,让我有点晕啊……
“唔!?嗯……”
我还想解释什么,结果一扬起头就被一双/唇攫住,轻而易举趁机侵/占了唇/舌,第一次被亲吻,我完全脑袋一片空白,似乎雪下得铺天盖地,满眼纷飞不绝。陌生的触感,陌生的男子气息,熟练的技巧引着我的舌一同纠缠,似乎要搜刮每一处吸去每一丝津/液才甘心,舌尖摩擦在上颚,引得一连串的酥/麻,忍不住地惊呼出声,却愈发刺激了他似的,吻得更加狂乱,断断续续的鼻音,夹杂的推拒声成了变相的邀请……如果不是他宽大的手制着我的头,揽着腰/际,我险些腿脚酸/软倒在地上……
我眼前茫然有雪纷落,晃神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愕然地看着有些陌生的男子,感觉……有点可怕……又有些心动……
“怎么怕了?”男子嘻笑着缕了缕我被吹飞得鬓发,捉住了我的手紧握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再见面,就嫁给我?”
“……”我的脸好像被灼烧了似的,明明飞雪飘扬,却没降一点温度,咽了咽,“……还没拜堂呢……”
“哈哈哈……真是人小鬼大!”男子伸手将我搂住,轻叹,“本想着尽快就娶了你的,却赶上了父汗迁都,只怕要耽搁些日子了……不过,玉儿就别回去了,我已经让你姑姑回了信给你阿玛,你就跟在我身边,等我娶你好不好?”
“……可……他们……”我有些担忧,这次出来时间太久了,从来没离开家这么久过,阿玛和额娘会不会担心?
“我舍不得你走,”耳畔的声音带着难以抗拒的磁性,“玉儿,别离开我,嗯?”
“……嗯……”我妥协了。心脏蹦得快要炸开了似的,手脚不知怎地都没了力气,骨头也好似被抽离了似的,只能倚着他,听着他的心跳传来,便觉得安心。
大福晋和天可汗似乎有意让我嫁给多尔衮,我没有想多尔衮此举是不是经过了算计,当时我只是顺了自己的心,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只是听着自己的心,跟着心愿走,不问前路如何。
那时候,就算知道前路漫漫艰辛,我也会一无反顾地走下去。
后来想起,只叹年少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