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雨!”纪昭昭以为她还想不开,冷笑道:“我们是要杀姓罗的,此乃天庭大公主之命,但是不是这么杀法,你闹的沸沸扬扬,满门皆知,成何体统。”
之前他擅自通融,放郑家长老进来找罗安索命,便已被掌门责怪,现在如果大庭广众之下杀罗安,无疑有擅用权力之嫌,被同门耻笑,故此才来劝说弟子。
这凤竹雨想转身又不敢,这个委屈啊,声音带着哭腔道:“师傅,那丹药弟子已给他了,呜呜。”
“这样啊,好吧,既如此你还闹什么,早些歇息去吧。”
说完,那纪昭昭转身回了院中楼阁。
“姓罗的,我饶不了你。”凤竹雨娇躯一拧,手腕一翻,将一块五光石掌在手中,望空就要打罗安,却见罗安已拐过山脚看不到了,哪里打的上。
凤竹雨哪里肯甘心,将剑提在手上又要去赶罗安,却见自己衣衫破裂,春光毕露,顿时窘的俏脸通红,赶忙又转身回来,想到刚才被罗安羞辱,直气的三魂七窍,身子乱抖。
“你们两个废物,连区区一个寻常内门弟子都拦不住。”凤竹雨捂着胸口冲两个婢女大骂,罗安走了,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全发泄在了婢子身上。
两个丫鬟虽然委屈,却哪里敢顶嘴。
“哼,姓罗的,我早晚杀你。”凤竹雨怒哼了一声,这才捂着雪肌,匆匆忙忙往山上跑去。
“哼,你不也没挡住吗?还被人撕了衣服,连反抗能力都没有,还说我们呢。”两个丫头冲着凤竹雨不服气的努了努小嘴。
凤竹雨正在羞窘的往山上跑,着急换衣服,哪里注意的到。
这边罗安回到洞府,立即取下飞金剑,呼唤了半晌,金子没有反应,赶忙把丹药融开,敷在飞金剑上。
金剑闪过一道微弱的光华,那丹药逐渐消融,消失不见了,罗安这才长出口气,知道金子应该还没死,当即小心的将金剑缩小,放在手中,默默的等金子醒来。
可惜,等了一夜,金子也没动静,喊也没反应。
罗安心中不托底,但是也知道金子需要恢复,着急也没用,便将招魂幡取了出来。
只见那招魂幡黑色的旗面上左冲右撞,不断有包鼓起,显然是那郑军元神正在里面四处冲撞。
这枯骨道人的招魂幡自从炼成,所收的元魂,最多不过化龙八层罢了,现在却突然收了个金丹期的家伙,一时哪里能腐蚀湮灭其神志,导致他在里面四处乱撞。
好在罗安跟金子学了禁制之术,早已把这招魂幡重新祭炼升级过,他哪里可能突的出来。
“不要再做无谓抵抗了,你注定做我的傀儡。”罗安冲着幡面喝道。
“罗安小贼,有本事你杀了我,本长老可杀不可辱,誓死不做你的奴隶。”郑军在里面大叫起来,哪里肯屈服。
“是么?”罗安本来想炼化他,做为招魂幡的厉鬼用来增加攻击,也是一大助力,现在听他一说顿时大怒,他本来就因为金子受伤心情不好,此时哪里还惯着他。
“既如此,你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罗安猛地将金剑自招魂幡禁制缝隙中插了进去,正插在郑军元神上,狂吸起来。
顿时之间纯净的魂力凝聚,一枚氤氲透明的元魂珠正在金剑凤嘴上形成。
金剑是靠其中的禁制阵法过滤元神意念,排出其中的暴戾怨念,金子即使遭到了重创,也不影响金剑运转,只是攻敌时终归损了本体元魂,威力要大打折扣罢了。
“啊啊啊!”感觉到意识正在被剥离,郑军顿时痛苦的大叫起来,“罗安,你放过我,我愿意做你的奴隶,只要你肯保存我的灵识。”
这丫的开始求饶了,他本想让罗安杀了他,这样凭他的本事自可留一丝真灵转世,哪里想到罗安如此绝情,竟然要连他的灵识都给剥离了。灵识意志被剥离,那元神就只留下了最精纯的魂力,跟他还有个屁关系了,与神形俱灭无异,他怎能不惊恐。
“老家伙,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罗安冷哼一声,对郑军的叫嚷视而不见,自顾注入真元,催动金剑淬取元神。
“啊啊,罗安你不得好死。”见求饶无望,郑军又在里面破开大骂起来,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意识消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最终完全化作了凤嘴儿上一颗散发着柔和白光,纯净无暇的元魂珠,足有鸡蛋大小,他一人的魂力,不知顶多少寻常元魂了,要知道这可是金丹强者啊。
罗安抬手以真元一引,飞金剑微微一颤,元魂珠自剑柄上那飞凤的凤嘴儿中吐出,缓缓飞起没入了他的眉心。
罗安感觉眉心鼓胀的厉害,这团元神所化的元魂珠无论纯度还是凝练程度都比寻常他吸收的魂力强大了几十倍不止,他赶忙闭上眼睛用心炼化。
丝丝柔和纯净的白光围绕着舍利旋转,他身后又浮现出了二十四首,十八臂的法身,随着他将元魂珠炼化,不仅那舍利由米粒大小变成了黄豆粒大小,就连金身法相都凝实了不少,隐约可见五官。
那十八只手上托的法器也在逐渐凝聚成形,只是仍然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只隐约可以看出其中一个乃是花罐形状。
舍利中的纯净白光洒落下来,罗安顿感周身如同被灵雨洗涤过一般,不仅修为恢复,就连之前与郑军打斗所受的伤也完全恢复了。
要知道之前他与郑军大战,虽然只出了一招,但是所承受的压力何其之大,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