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靠在李承乾的怀里,跟他说着她这几天忙着的事情。

她说李蕴如今也算是跟原匪有接触的机会, 至于两人是良缘还是孽缘, 或者是无缘无分, 那得看各自造化。百里夷医学堂的事情, 日后还是得原匪和药商们多费心, 到底如何运行才是好的,她也说不上来, 只能是按照感觉和原匪等人商量了一些事情。

李承乾握着苏妧的手,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 笑着说道:“没事,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曾有过,如今第一次尝试,总会有许多事情需要摸索。你与原匪写的那张纸我方才看见了,想法都很好,至于真正坐起来会有什么漏洞,到时候再看。这世上没什么事情一开始就是十全十美的, 也不可能一步到位。”

苏妧心里也觉得是那么一个道理, 但她自己觉得,和听李承乾说,完全是两种感觉。

她仰头看着李承乾, 眉目间有些小得意,“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因此也没有很着急。”

李承乾被她的模样逗笑了,他将她抱紧, 侧头看向窗外的景致。

只见枝头上,两只鸟儿正在嬉戏。

他笑了笑,跟苏妧说:“瑶奴,你看。”

苏妧狐疑地看出去,只见枝头上,一只颜色鲜艳的鸟儿在一只个子较为娇小的鸟儿面前跳舞,一会儿仰头嘎嘎乱叫,一会儿扑腾着翅膀像是跳舞似的。

那是雄鸟求偶。

好像禽类的雄鸟都是走骚包路线的,个顶个的漂亮,反观雌鸟就有些失色了。

虽然雄鸟十分卖力地想要博得雌鸟的欢心,可雌鸟显然对雄鸟并不感兴趣。雌鸟拍拍翅膀,飞走了。

苏妧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承乾见她的笑颜,也笑了起来,“幸好我的瑶奴不会像那雌鸟那么狠心,只留下我一人。”

苏妧回头,语气有些娇嗔,“太子殿下在说什么呢。”

李承乾闷笑着将她抱紧,又跟她说起洛阳商会的事情,还有裴行俭。

“明年科举,裴行俭说他会去参加科举考试,你觉得此人是否能在科举中脱颖而出。”

“裴氏家族,向来不乏状元之才。裴行俭既然能在酒肆之中得你青睐,相信在科举中也不会泯然于众人之间。殿下只管放心,我觉得你们二人定然会在长安相见。”

虽然李承乾也是觉得裴行俭是可以在科举中脱颖而出的,但他觉得是一回事儿,苏妧如今这么笃定的语气,令他听起来颇有几分不是滋味。

太子殿下的语气颇为不是滋味:“你对裴行俭那么有信心?”

苏妧一愣,抬头看向李承乾。

也不知道李承乾怎么回事儿,眉头拧了起来。

苏妧眨了眨眼,想了想方才自己说的话,忍不住低下头抿着嘴笑。

李承乾板着脸,“……笑什么?”

苏妧将额头抵在他的肩窝,笑不可仰。终于,太子殿下恼羞成怒,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她一顿。

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的苏妧别开头,逃开他那热情似火的吻,她一只手摸着李承乾的后颈,像是抚摸着一只大型的凶兽一般。

“我之所以对裴行俭有信心,那是因为太子殿下赏识他啊。”

“我与太子殿下一条心,难道不好吗?”

女子含着笑意的声音在李承乾耳畔响起,李承乾半撑起身体看着她。

眼前苏妧的杏眼亮晶晶的,恍若天上星辰,看得他心头一颤,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眼皮。

她十分顺从地闭上双眼,迎接他的亲吻。

这么柔顺可人的苏妧……这是他的瑶奴,李承乾抱着她,心里忽然有种任凭外面风起云涌,也不管长安如何,洛阳如何,只要这样抱着她到天荒地老就好。

他吻她的眼皮,眉心,鼻尖,最后与她唇齿相依。

苏妧满足地抱着李承乾,跟他在房中腻歪了好一会儿,等到门外有人来敲门,说是万泉县主正在等着他们一起用晚膳,两人才出了门。

藿香在帮苏妧整理衣裳的时候,苏妧忽然跟靠在窗台上的男人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李震有什么不对?”

李承乾挑眉,“景阳?他能有什么不对?”‘’

苏妧一听太子殿下的话,就明白了大半。弄半天,如今还是杨宜歆当方面情窦初开呢。

李承乾看着前方身姿曼妙的太子妃,“怎么忽然问起此事?”

苏妧回头,弯唇朝李承乾露出一个笑容,语气有些俏皮,“这是秘密,还不能告诉你哦。”

李承乾望着她的模样,要不是杨宜歆还在外面等着,他早晚得将她捉过来“严刑拷问”。

杨宜歆有心事,很快就要回长安了,回了长安就意味着她又要被阿娘逼着去见各种各样的人,然后在那些人里选一个她比较看得顺眼的人当夫君。

杨宜歆光是想,就觉得不高兴。

而且,她心中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李震。

那些她见过的人,谁都不如李震好看,比李震好看的也不如李震厉害,比李震厉害的又不比李震好看。

自从那天她从木桩上下来差点滑倒被李震捞了一把之后,杨宜歆觉得自己好像撞邪了。

怎么看李震 ,就怎么顺眼。

但虽然她看李震顺眼,但李震对她却毫无异样。

那怎么可以?

她都这样喜欢李震了,李震怎么可以对她无动于衷。

终于,万泉县主坐不住了,她打算向苏妧求救。今晚她本来以为太子表兄不在的,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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