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开着自己妹妹的车,先去了自己的房子,收拾了几件衣服,关键是拿了笔记本电脑。韩越这边在客厅里收拾的时候,萧秩站在那里。
韩越一抬头,觉得萧秩站在那里的样子又像以前的石头人,只不过他现在穿着衬衫牛仔裤,十足的现代人。
她想起他现在都是网红了,便随手扔过去一个纱巾:
“上次你就是在咱们小区露面的,听说已经有人怀疑你住在这里了,咱要保持神秘感,可别被别人看到,你出去围着这个吧。”
萧秩大手捏过那纱巾打量:“这是我能用的吗?”
他现在也不是像一开始那么不懂了,知道这大约是女人才用的。
可是韩越却想起当初宁夜将内衣什么的都挂在他微微托起的胳膊上的样子,一下子忍不住笑出声。
“你不喜欢这个,那就给你个口罩吧。来,这个,3m的,还能防雾霾呢。”
萧秩接过来口罩,打量着笑起来的韩越
。
说来也奇怪,韩越明明和宁夜长得很像,可是给人感觉却完全不同。
这就好像是一幅画,每一笔的勾勒都是一模一样的,不同的人来画,却会呈现出不同的灵气和味道。
宁夜喜欢穿黑色的衣服,眉眼间都透着冷,动作干练利索,浑身都是酷冷的气息,精干的短发在灯光下发亮。
可是分明是同样面目的韩越,整个人却松散得好像一个蒲公英,轻飘飘地好像一吹就能飞起来。萧秩安静而被迫地在她客厅里看了她那么长时间,约莫也知道,这是一个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懒散女人。
她这辈子也许干过最勤奋的事儿就是做饭和跑到沙漠里去玩。
这个时候的韩越在笑,笑得心无城府,傻得要死,可是她笑的时候,就好像蒲公英在空中飘散开来,白色的绒毛在灿烂的阳光下飞舞,是那么的欢快光明。
尽管这欢快光明里有一股子奸计得逞的贼兮兮。
萧秩也没说什么,径自接过来那口罩,戴上。
并不是太舒服,有点勒,不过他还是戴上了。
韩越满意地打了一个响指:“这才好嘛,你可是要被我包装成明星的人,怎么可以满大街乱跑呢!”
今天早上她还打开微博看了看呢,简直是不敢相信,有种自己在天上飘的感觉呢。她以前自己也开过一个微博,可是根本无人问津。结果现在呢,上面赫然提醒着“你有个评论”,以及“位粉丝,查看粉丝”,至于点赞那里,更是让她都看不出到底是百万还是多少位了。
更有不知道多少人给她发私信,有的说是经纪公司,想咨询下萧秩现在是不是名草有主,也有的是女粉丝的狂热,对着她诉说爱慕之情。
想着网络上炒得如此热门,她满意地看着因为戴了3m口罩而略显滑稽的萧秩:
“还是蛮有前途的。”
萧秩戴上那个口罩上本来就不太舒服,又看到韩越打量着自己的眼睛,就好像待宰的羔羊,忍不住拧起了剑眉,别过脸去。
******************************************
从s市开车到柳镇,在出了市区上了高速后约莫需要两个小时。韩越一边开车,一边随手放开音乐。此时放着的一首歌是哀怨的情歌,女歌手甜蜜低柔的声音将被抛弃后的哀怨演绎得缠绵悱恻,低婉动人。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萧秩,整个人把背脊挺得跟砧板似的,眼睛微微合着,也不看前面的路,看样子也没有在听音乐。
韩越不爱这缠绵悱恻的歌儿,不过翻了半天也没其他的,最后咕哝一句:“也不知道夜夜这是什么品位!”
现在开的宁夜的车。
萧秩依然眯着眼睛,就好像压根儿没听到她说话。
韩越有些不高兴了:“你现在不是石头人,好歹睁开眼睛,你看看外面的景色多好啊
!”
现在已经入秋了,高速旁边都是树,韩越这种文盲也不太能分清楚是什么树,反正一棵棵长得特好,叶子都成金黄色了,在阳光下灿灿发光,也有些落在地上,地上就铺了一层。
偶尔间有黄叶打着旋儿落在高速上,在汽车带动起来的巨大冲力下飘飞起来。
韩越说了这个,萧秩这才慢腾腾地睁开眼睛,先瞥了眼韩越,然后才看向窗外。
“你以前做过汽车吧?”
萧秩深邃的眼睛没什么情绪地又扫过她,那目光,就像路边没什么重量的树叶,很快就那么轻飘飘地离开了。
“坐过。”萧秩好久不说话了,这个时候声音暗哑低沉。
真是迷人啊!
韩越一边开车一边想,回头要不要教他唱歌,一定很好听的,录下来,放网上,他可真就是在网红的罗马大道上一去不复返了!
萧秩不知道韩越脑袋里已经万马奔腾,他说过这话后,韩越一直没搭腔,于是目视前方神情肃穆的他,终于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
却见到她抿唇在那里笑着,眼里绽放着星星般梦幻的神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头也在那里欢快地翘动着,简直是要飞起来了。
萧秩看到这样的韩越,也不知道怎么,原本压在心里的那种憋闷感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好看的唇不自觉地抿出一个弧度,难得好心情地问她:“在想什么?”
韩越笑得合不拢嘴,听到他这么问,并不敢随便说自己已经策划如何将他卖得更彻底,便随口扯:“你什么时候坐过啊?是上次跟着夜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