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善事?”安慕白冷冷一笑:“什么时候大奶奶也学会做善事了?我不得不提醒大奶奶,你跟那个算命先生的事,最好别惊扰到少奶奶。”
“我跟算命先生有什么事?”宁夫人脸红。
“大奶奶跟算命先生有什么事,大奶奶自然很清楚。算命先生落魄成这样,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偏生来找大奶奶你?想必跟大奶奶有渊源,所以……我劝大奶奶,还是好自为之。”安慕白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宁夫人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安慕白,倒真的很聪明,他一眼就能瞧出宁夫人跟华良有关系。
这让宁夫人紧张,又很无奈。以前处处躲着华良,是为了躲债,如今躲着他,是怕他来要银子,这半辈子,净跟华良纠缠不休了。
晚间,宁夫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次日,她从苏老爷那里拿了五两银子去京城里找华良,果然,京城的人都一脸喜庆,多数穿着新衣裳,干净清爽,唯有华良,像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一样,端着他标志性的大碗,走到一处卖烧饼的摊位前,不说话,只是笑,并敲敲碗,卖烧饼的老汉便给他碗里扔了一个烧饼,华良笑眯眯的吃着烧饼,又往下一家去了。
宁夫人叫住他,并领他到一处小饭馆里,叫了一碗热腾腾的面给他,华良呵了呵手,吹了口气,三下五除二便把面吃的一干二净。
宁夫人又叫了一碗面来。趁着华良吃面的功夫,宁夫人把五两银子拿出来放在碗边:“这五两,你拿着吧。”
华良很是欣喜:“宁夫人你不是刚给过我三两,如今又给我五两?”华良笑起来:“看样子,最近宁夫人你在苏府,没少捞银子啊。”
宁夫人恨恨的道:“我在苏府能不能捞到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五两银子,是我从老爷那里要来的。光是找借口,便找了半夜,刚要过来,便急着给你送来了。”
“那我可得谢谢宁夫人了。”华良“呼噜呼噜”的吃着面,吃的满身的汗,畅快淋漓,舒服不少,吃完了面,他见宁夫人坐着不走,便道:“你把银子给我就行了,放心,最近一阵子,我有银子花,不会去找你麻烦的。”
“就是你找我麻烦,我也没有银子了。”宁夫人叹了一口气,装出十分无奈的样子:“上一次,你去苏府闹着要见我,我给了你三两,那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这五两,也不是我的银子,咱们也不是外人,我也没必要隐瞒你,银子,我再也没有了,你若愿意去苏府闹,那就闹吧,反正因为银子的事,我一个囫囵觉也没有睡过,天天担惊受怕的,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大不了你去苏府里闹一场,大不了我被赶出苏府,我真的没办法了。华良你愿意怎么闹,你尽管闹去。”宁夫人一面说,一面偷偷的打量着华良。
宁夫人的破罐子破摔,让华良也没了主意,他去苏府,就是为了要挟宁夫人,如今宁夫人连这都不怕了,他也不得不重新考虑,他去苏府闹,把宁夫人惹急了,对他半分好处也没有,他如今要生活,还得靠宁夫人,于是,华良便变了一副嘴脸:“大奶奶啊,你何必动怒呢,万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