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爹。”苏畅告退,一夜几乎无眠。月色透过白色的纱纸照进屋里,屋子里极为明亮,犹如白昼。
苏畅似烙饼一般,在榻上翻来覆去的,有睡意,却又睡不稳。
床头的衣架上,搭着次日要穿的衣裳,雪纱淡青底交领夏衫,雪纱细腻轻薄,淡青色与月色杂糅着一起,像未成熟的青稻,苏畅静静望着那衣裳,那是芙蓉曾经做给他的衣裳,他一向不太舍得穿。
次日,他邀请葫芦去杨波那里喝酒。
因为没睡好的缘故,苏畅的眼圈都黑了。
葫芦更是抓耳挠腮,心里都是青儿,都是青儿看七公子的模样,那种眼神让葫芦很受刺激,甚至,他挑灯夜读,看完了一本书才睡下,却也是鸡叫连连了。
杨波看到二人的模样,不禁失笑:“苏公子,葫芦,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眼圈都是黑的?”
“我…….我这两日,因宫中事务繁琐,所以睡的少些。”苏畅轻描淡写,不动声色的喝茶。
“我……我…….我挑灯夜的太投入了些。”葫芦打了个呵欠,苏畅嘴里的茶差一点喷出来,他心里暗想着,这是什么借口?这也算借口,普天之人均知道葫芦不喜读书好吗?
杨波给二人上了泄菜,又另外端了些酒:“这酒清淡,合适你们喝,我瞧着这几日举子们都摩拳擦掌的,怕是就快要科考了,苏公子你做为考官之一,自然会辛苦一些,为皇家选人才,我想,到时候皇上一定看在心里,会体恤的。”他又安慰葫芦:“葫芦啊,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瞧着葫芦参加科举啊,也就是一玩,反正也考不中的,所以也不用那么紧张,就是临时抱佛脚,那也无益处了,别累坏了自己的身子,身子才最当紧啊。”
苏畅嘴里的茶又差一点喷了出来。
葫芦却有些不满似的:“他们都兴致勃勃的参加科举,我也是堂堂的男子汉,我既然参加了,就一定要好好的得个….反正状元榜眼探花的是没有希望了,至少不垫底才好。”
葫芦双眼如火炬一般,炯炯有神,这跟往日吊儿郎当的他,显然判若两人。
苏畅轻声扣着桌面道:“葫芦,你喝醉了吗?”
“我还没喝酒呢。”
“那怎么说起酒话来了,你这牛吹的也太大了,这些举子,虽不是头悬梁,锥刺股,可也是满腹经纶,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可是清楚的很,怎么如今如此雄心壮志?你受刺激了?”
“没有。”
“真的没有?”苏畅试探着:“我可没把你当外人,以后你姐姐嫁给了我,我可是你亲姐夫,再说,我都请你吃了好些顿饭了,咱们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葫芦“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畅紧张起来:“你别哭啊,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哭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不喜欢七公子。”葫芦抹了把泪道:“你是不知道,七公子没来的时候,青儿她对我很体贴,我稍有点风吹草动,或是两三天没去看她,青儿就受不住了,会亲自来看我的。而且,我哪句话说的冷了淡了,她都要哭上半夜,自打看见七公子,青儿她就像被勾魂了一样,眼里哪有我,说七公子最体贴,反正,怎么都是七公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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