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有说话,便见杨老爷子窜了出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窜出来的,简直比老鼠还机敏,他直挺挺的站在桌边望着二人:“芙蓉,你挺悠闲哪。”
芙蓉尴尬:“原来是杨大叔。”
杨老爷子训斥杨波:“小巧在楼下忙的七窍生烟,后厨里那帮厨子,一刻也不敢歇着,杨波,你倒好,坐在这儿看着风景喝起了茶了。”
杨波尴尬。
杨老爷子从兜里掏出一张破旧的纸拍在桌上:“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酒单子?我在你换下的衣裳里找到的,如今不是说要去看酒的吗?快去看吧。”
“爹,我在跟芙蓉说话,你先回避一下。”
“你都有了媳妇了,芙蓉听说也跟苏府的苏公子订了亲事,你俩有什么好说的,狼狈为奸这事在我这儿可不流行。”杨老爷子反背着手,一脸的阴云,正眼不瞧芙蓉一下,只是踩了踩杨波的脚:“你去不去看酒了?”
芙蓉更尴尬,起身要走。
杨波拦下芙蓉:“咱们的正事没有说完呢。”
杨老爷子没好气的道:“芙蓉,你此次来,还带着正事哪?”
借银子的事,自然不能让杨老爷子知道,横竖,芙蓉也不知道先前她跟杨波的对话,杨老爷子听去了多少,如今只得红了脸道:“杨大叔,我…….我…….没有正事,不过是出来走走,走到这里,便上来坐坐。”
“出来有一会儿了吧,我看茶碗里的茶都喝空了,快回家去吧,你娘该叫你吃饭了。”
“恩。”芙蓉答应着下了楼。
杨波无奈,本想出去送一送,杨老爷子却拦在前头,他亲自去送芙蓉,走到酒楼门口,见下雪,便给芙蓉撑了一把油纸伞,他扬头看看飞扬不止的雪,特意嘟囔了几句:“哎呀,光景不好,日子难熬,就说这么大的酒楼吧,一年也挣不上几两银子,就说这油纸伞吧,看着不起眼,可买一把也得几十文钱呢,想当初在石米镇的时候,还有田地,吃什么,只管种上便是,如今在厩里,也没有田地了,吃根葱都得花钱买,可不是日子难熬吗?”
芙蓉听他似乎话里有话,也不便接话,接伞,道谢,离开。
她小小的背影被大雪掩埋,杨波坐在窗口,一直看她走远。直到消失不见了,那小小的油纸伞,也没了踪影。
杨老爷子倒像是没事人一样,甚至没有再开口骂杨波一句,只是在柜前跟小巧说了几句话,便回家去了。
杨波始终不放心,凑上去问小巧:“咱爹来了多久了?”
“来了有一会儿了,你上楼不久爹就来了。我本想去告诉你的,可爹说柜台少不得人算帐,他自己上去就行了,只说是给你送酒单子,上去好一会儿,就躲在二楼楼梯口,我也…….不敢上去告诉你。”小巧低下头去。
杨波暗叫不好。想来杨老爷子定然是听到了他跟芙蓉的谈话,所以说话才那么难听。
要知道,想从杨老爷子手里抠出一两银子,简直难过登天。如今三十万两银子的事被他知道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鸡飞狗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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