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赶紧帮她把包袱系上:“其实,朕只是开玩笑而已,并不是真的想看包袱里装着什么,你不要误会朕的意思。”
“那…….我先回了。”芙蓉转身要走。
皇上却又一次拉住了她的包袱:“朕有话,想跟你讲。”
“皇上讲吧。”
“那个,你也知道,像葫芦的年纪啊,如今呢,都开始参加乡试了,或是中个秀才,举人的,然后中了进士,也能光宗耀祖不是吗?”
“可是……”一提到葫芦,芙蓉就觉得有些惭愧,说话的底气显然也没有那么足了:“可是,我这个弟弟我最了解,别说是中进士了,就是秀才,也不一定能中的。”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皇上笑起来,露出白的像雪一样的牙齿,他靠着宫墙站着,有意给芙蓉挡着风:“我也问过阿哥们的师傅,他说,葫芦的年纪啊,是到了,可是……若论诗书礼仪的,葫芦这孩子,还有待磨练,朕想着,他不是你们家唯一的根苗吗?”
芙蓉脸色一白:“皇上不会是想……不会是想把葫芦送去军营里磨练一番吧?还是算了。”芙蓉连连摆手:“我这个弟弟,虽然文的不行,可武的,他更不行啊,再说,皇上也说了,葫芦是我们家唯一的根苗,军营那地方,长枪短炮的,若葫芦出了意外,我可没法向白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瞧瞧把你吓的,朕哪里是想把你弟弟送去军营了,他那调皮的样子,也不合适去军营,朕是想着,横竖他考不中秀才,也考不中举人,朕有意提拔他,不如,过阵子,就让他跟着朕算了,先做个贴身的人,年纪到了,朕让他去翰林院做个编修什么的,也不用他亲自做什么,只是看别人做,帮朕盯着点就行,这样,别人提起来,也好听不是?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翰林院编修,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在翰林院里做编修的人,皆是大儒,差不多都是进士及地。可葫芦,芙蓉不是不知他的深浅,如今能把《三字经》念全就不错了,她自然是受宠若惊的,可是又赶紧拒绝了:“皇上就不要开玩笑了,民女承受不起。”
“朕没有开玩笑。”
“皇上,我这个弟弟,如今连翰林院三个字也未必会写,皇上要他去翰林院,不是贻笑大方吗?不行不行。”
芙蓉推辞,皇上深觉意外。
往日他封了什么官职,那些被封的人均是面露喜色,跪在地上感激涕零,他本以为,芙蓉即便不会感激涕零,至少会说一些感激的话,没想到,芙蓉却拒绝了。
这让皇上很没有面子。
七公公以为芙蓉没反应过来,赶紧假意咳嗽了两声提醒着:“芙蓉姑娘,皇上刚才所说的话,可不是乱说的,皇上的话,可是一言九鼎,奴才说句不应该说的,今日皇上刚从阿哥处过来,葫芦啊,又领着阿哥们胡闹呢,把墨汁放在门上,师傅一开门,洒了一脸,这师傅可是博学之士,皇上跟他说话也要客气三分的,哪里受过这等屈辱,这不,委屈的跟什么似的,葫芦的学业,皇上也问了的,师傅只说,以现状来看,葫芦他想考取秀才,那是很难的呀,如今,总不能让他耽误着,所以皇上……才想了这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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