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畅这样说,芙蓉才稍显心安。
丰城的百姓知道大元帅死了,敲锣打鼓,披红挂绿,来到街上庆祝。
书信从军营到厩,再从厩到军营,最快的速度,需要两天半。
这两天半,是芙蓉在军营度过的最好的时光了。
至少,大元帅死了以后,这军营里,就数苏畅官职最大。她也不用装扮成男人的样子了,而是穿上从丰城买来的白衣裳,又配戴了几样首饰,大大方方的在军营里行走。
豆子看到芙蓉女装的模样,惊的合不拢嘴:“我终于知道…….为何苏大人看你的眼神,跟看我们不一样了,原来,苏大人…….他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女子……”豆子的脸发红:“记得当初在山腰的水潭里,我还跟你一块洗澡来着……”豆子羞的低下头去。
芙蓉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跟我在一个水潭里洗澡又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有害羞,你倒害羞了。”
因为天热的缘故,大元帅的尸首就地掩埋,大元帅所住的帐房也封住了。
温光被一行士兵押在马棚里,马粪味道极重,温光身上落满了苍蝇。他越是扭动,身上的绳子便越紧,到最后,他差点不能呼吸。满头的汗。
往日被温光欺凌的士兵,知道温光大势已去,排着队的去找他算帐,或是拧他的腿,或是打脸。温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只是骂骂咧咧,说是苏畅跟田青仁阴了他。
温光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他唯一的信念,便是骂苏畅。
在他看来,这一切的结局,都是因为苏畅,若不是苏畅,他还是大元帅身边的爱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芙蓉带着豆子在军营里散步,拔拔茅草,吹吹蒲公英,很是悠闲。
不知不觉走到马棚附近,看了看捆在木桩上的温光,芙蓉只是笑笑,并不理他。
温光眯着眼,只觉得眼前有白东西飘过,他又惊又怕,不停的哆嗦:“是不是白无常来向我索命了?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杀大元帅的,我想来想去,那晚宴席的事,肯定是苏畅的阴谋,你们要索命,去索苏畅的命。”
“温大人……怎么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嫉恨苏畅呢。”芙蓉蹲下身子,眼波流转,身姿轻盈:“明明是温大人杀了大元帅,这刺杀朝廷大臣,可是死罪,温大人怎么还赖别人?”
温光睁大了眼睛,像是不认识似的,死死的盯着芙蓉。
看了一会儿,他突然仰天大笑。
豆子不得不打断他;“温大人这样笑,别人还以为温大人疯了呢。”
“四号,你果然是个女人,我早就发觉你是个女人……我早就跟大元帅说过你是女人,让他防备着你,你跟苏畅同在军营中,一定是一个不小的阴谋,可大元帅总是不相信我的话,你们真狡诈,如今大元帅死了,你们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温大人知道这一切,都太晚了。”芙蓉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衣袂飘飘,长发披肩,鬓边的簪子熠熠生辉,浅浅的阳光照着她洁白的脸庞,她脸上有细小的汗毛,迎着光,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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