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声猫叫,苏畅的脸探了出来。他穿件黑色的衣裳,披着银色的斗篷,月影西斜,他银色的斗篷很是亮眼。
芙蓉松了口气:“原来是你。”
苏畅浅笑着伏在衣铺门口:“白氏,我学的猫叫像不像?”
“真无聊。”
苏畅笑着吹熄了衣铺里的蜡烛。
芙蓉一惊,赶紧护住胸口:“你要做什么?”
苏畅直摇头:“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非礼你。我是告诉你,天晚了,知道吗?瞧瞧天边的月亮,它都要去睡觉了,熬夜容易老的,你不知道吗?别做衣裳了,去睡吧。”
原来如此。
芙蓉有些感动:“你半夜出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
苏畅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踮脚,抬头,望着朦胧的月色舒了一口气:“当然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个,我哪有那么无聊,我只是睡不着,想出来看看月色,如此明媚的月亮,如此夜景,不出来看看,倒是枉费了。”苏畅故做潇洒,可天冷的厉害,他禁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芙蓉坐在衣铺里,嘴角有浅笑。她很明白苏畅的意图。
苏畅敲着窗子道:“白氏,是时候睡觉了,你没听到,更夫都敲梆子了吗?”
芙蓉还是没动。
借着月光,她细细的打量着苏畅,这个装猫叫的男子,这会儿显的如此可爱。
苏畅笑着道:“你怎么还不去睡?等我一起吗?”他做了个傻笑的表情,这话分明吓到了芙蓉,芙蓉一溜烟睡去了,空留苏畅在那傻站了半天才回去。
次日,芙蓉起了大早,略售黛,披了纱青色的连帽披风要出门。
春娘关切的道:“芙蓉,你可是去厩请大夫的?厩的大夫已来了很多位,唉,你不要怪娘不会说话,茶茶的病,娘早知道的,是心病。普通的大夫怎么可能看的好呢?”
芙蓉握着她的手安慰:“春娘,你放心好了,这一次,我去请的,是专门治心病的大夫。”
芙蓉的话让春娘震惊不已。
俗话说心补需心药医,可治疑难杂症的大夫她见过,治心病的大夫,又是怎么样的呢?
她心里没底,只盼望芙蓉真的能请到治心病的大夫,好好的给茶茶的病瞧好了,一家人才能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如此,春娘又跪在蒲团上给菩萨上香。
葫芦要去宫里习学,他见惯了春娘给菩萨上香:“大姐,你真的能请到治心病的大夫吗?”
“或许吧。”芙蓉叹口气,裹紧披风,将帽子戴在头上:“或许,我能请来,或许,请不来的,只是试一试。”
“看来这一次,春娘的香又白烧了。”葫芦背,深深浅浅的往宫里去,可走过两个街口,芙蓉还跟在他身边,他诧异不已:“大姐,你不是去请大夫么,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没有跟你。”
“你明明在跟着我。”
嘟嘟囔囔的,便到了宫门口,葫芦闪身进了宫,笑着对芙蓉道:“大姐,你还追吗?我进宫啦,哈哈。”
芙蓉哪里有闲功夫跟他磨嘴,她想进宫见皇上。
如今倒有些后悔,当初皇上给了腰牌,她却不肯收下,如今没有腰牌,想要进宫,比登天还难。
朝阳门口,苏畅在当值。
苏炒到芙蓉,显然吃惊不已:“白氏,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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