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小巧累一头汗,看到杨波倚在门帘处望着她,她的脸更红了:“掌柜的,有什么要吩咐?”
“没有,没有…….”杨波脸一红:“你已经忙好半天了,歇一会儿吧。”
“我不累。”小巧像是上了发条的闹钟,从睁开眼睛开始,就没有一刻消停。
小巧去小酒馆里帮忙,杨老爷子分明不放心,他又开始了盯梢的本事,不管是一三五,还是二四六,或者星期天,他都要装作无意的样子,缩在小酒馆外头偷偷向里张望,他心想着,若是找出小巧的毛病,比如偷懒,或者偷吃,就可以把小巧辞退了,让芙蓉到小酒馆帮忙,才是他的本意。
可一连盯了好些天,小巧简直无可挑剔。甚至连吃饭,小巧也是狼吞虎咽,热气腾腾的米饭直往肚子里巴拉,就是为了节省时间。
这一日杨老爷子又去小酒馆外蹲点,他不相信捉不到小巧的弊端。
果然,天道酬勤,杨老爷子看到小巧俯在柜后偷喝酒,于是便大摇大摆的进去,直接去后厨拉了杨波出来:“你瞧瞧,她在做什么,她在偷喝酒,这上好的女儿红,一罐子要多少银子,她这样偷喝怎么行?”
杨波愣住了,面前的小巧,果然拿着一坛子女儿红在往嘴里灌。小巧的脸色有微微的发红,不知是羞愧,还是喝多了。
“她虽然很勤快,但手脚不干净,这样的人,万万不能要。”杨老爷子把小巧往外推,小巧这样的作法,让杨老爷子想到了他的大儿媳何秀花,何秀花当初在一品楼,不但偷吃偷喝,而且偷银子,到最后,一品楼可不就经营不下去了么。
小巧瑟缩着肩膀倒在小酒馆门口哭泣。
杨波上前去拉她起来,他不明白小巧为什么偷喝酒,但她平时一向勤快,杨波有心护着她:“爹,小巧跟咱们这么熟了,又不是伙计,她即便喝点酒,又有什么关系?爹你不要这么苛刻。”
“今日偷喝酒,改日就会偷银子,小酒馆哪里经的住她偷?”杨老爷子像哄小鸡子一样的哄小巧:“走,走,回白家去,你骗的过白家人,可骗不过我。”
小酒馆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小巧蹲在雪地里无声的哭。
杨老爷子却还在赶她:“以后你不要来酒馆了。”她本来就瞧不上小巧。
杨波只怕小巧有什么难言之隐:“小巧,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
小巧望着围观的众人,咬着嘴唇摇摇头,颤颤巍巍的往白家去了。
雪地洁净。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白。
瘦弱的小巧哭哭啼啼的往回走,地上有一排浅浅的脚印。
小酒馆的生意一切如旧。
杨波在柜前发呆,好像小巧还坐在那里勤快的干活一样,可转眼间,小巧就被赶走了。他叹了口气,去后厨炒菜,因为没有伙计,杨老爷子只得扮演伙计的角色,可只做了半天,他就受不了了:“这么累,又要上菜又要收盘子,还得擦地洗碗,比我放羊累多了,我腿脚不好,我做不了这个。”
“爹,我也不忍心让你劳累,不如,我去把小巧叫回来。”杨波试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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