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苏畅投降了:“好吧,白芙蓉,咱俩,谁也不要说话了。”
刚说完这句话,苏畅便又忍不住道:“白芙蓉,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刚才的地方?”
芙蓉头也不回:“不想知道。”
苏畅直摇头:“我呀,在苏府里闲着也是闲着,就出来走走。先是在城南看人家下棋,然后在城东看人家耍猴,哎,你别说,那猴儿倒是机灵的很,只要给他一点吃的。让它做什么都可以,哎,我这一天哪,过的多充实,不像你,就会担着豆腐,满大街的吆喝,话说世道变了,买豆腐的人也变的色眯眯的,你一个姑娘家。哎,丑是丑了点,可多少也算是个姑娘家…….”
芙蓉扭头,瞪着他,苏畅咽了口唾沫:“好吧。谁也不说话了。”
眼瞅着快到家了,芙蓉站住,吸吸鼻子对苏畅道:“一会儿若是春娘问起我的脸,你可不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免得春娘担心,知道吗?”
苏畅问她:“那要怎么说?”
这一路上,芙蓉早想到了主意:“你就说,是我不小心摔的,不要说是被别人打的。”
苏畅点点头。
刚进院儿,就见杨老爷子在帮着春娘推磨,他穿一件灰色的长褂儿,一圈圈的围着石磨转悠。累的气喘吁吁。
葫芦跟小狗蹲在门槛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杨老爷子看。
杨老爷子没好气的道:“蹲那不能动了吗?我都渴死了,也不端碗茶来。”
葫芦还是一动不动。
春娘很快倒了一碗茶来,杨老爷子搓搓手,端起来喝了,瞧见了芙蓉的脸,“噗”的一口给喷了出来。
春娘赶紧道:“是不是茶太热了…….我早上刚烧的。”
杨老爷子摇摇头:“你看看芙蓉的脸,怎么跟谁家的驴踢着了一样?”
春娘大惊失色,赶紧取了湿毛巾来,想给芙蓉敷脸:“这是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
芙蓉瞧了眼苏畅,扯谎道:“不过是……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妨的。”
苏畅也赶紧道:“是,是,是摔了一跤,我亲眼看见的。”
春娘拿毛巾给芙蓉敷脸,毛巾刚挨到芙蓉的脸,芙蓉便“哎呦”叫了一声。
脸肿的厉害,碰也碰不得。
春娘急的没办法,晚间又煮了几个鸡蛋,想着用鸡蛋给芙蓉滚一滚。
可鸡蛋煮好了,还没碰着芙蓉呢,芙蓉就先“哎呦”开了。
葫芦倒是占了便宜,将装鸡蛋的碗放到他自己面前,“啪”,剥开一个吃了,“啪”,又剥开一个,一会儿功夫,三四个鸡蛋被他吃完了,撑的他“咯”不停。
晚上睡觉的时候,芙蓉都得小心翼翼。
如果偶尔翻身,没有留意的话,碰到了脸,脸上又会火辣辣的疼。
以前在床上,芙蓉总爱翻来覆去,如今只能跟个大萝卜似的,直直的躺着。
春娘睡在窗户下,一晚上都在叹气:“这可如何是好呢,是不是白天挑的豆腐太重了,所以才会摔倒呢。”
芙蓉道:“春娘,挑的豆腐并不重,是我没有看好路,滑了一脚。”
春娘担忧的道:“不如,白天,我挑着担子去把豆腐卖了吧,你好好歇一歇。”
芙蓉却拒绝了:“春娘,你平时磨豆腐,就够辛苦的了,怎么能让你去卖豆腐呢。还是我去。”想了想,芙蓉又道:“杨波的一品楼就要开张了,我得去帮帮忙,明儿早上,我早早的挑着豆腐出门。”
春娘知道芙蓉不是一个娇气的人,也只好点头答应。
次日五更天,就听到王婶子家的大门“吱呀”开了。
春娘睡的浅,也醒了,芙蓉迷迷糊糊的问:“春娘。是不是杨波出了门,往酒楼里去了,今儿酒楼要开张呢?”
窗户有浅浅的亮光,只能隐约看到院子里梧桐树的黑影儿。有只老鸦在梧桐树上坐了窝,被推门的声音惊醒,嘎嘎的叫声,直拍翅膀。
春娘凑到窗户前瞅了瞅,又重新躺下:“怕是杨波出门了,你杨大叔放羊。也起不了这么早。”
芙蓉作势要起来,春娘却道:“这孩子,起来这么早做什么呢,再睡一会儿吧,等一会儿天亮了,豆腐才好卖呢,就是去给杨波帮忙,也得等天亮了,有人吃饭的时候不是?”
芙蓉点点头,只得又躺下。
还没睡到天亮。就听到有人“啪啪”的敲门。
春娘去开了,却是杨老爷子。
“这不,杨波跟他娘,都去酒楼了。”杨老爷子跺着脚,一大早的就开始抽他的烟锅子。
春娘笑笑:“这是正经生意,他大叔应该高兴才是。难得孩子这么能吃苦。”
杨老爷子“呸”了一口:“把一百多两银子都花在那上头,我瞧着是挣不回来的,所以,我也不愿意去那看,生意冷清,银子挣不回来,我怕瞧见了心里不舒服。”
杨老爷子一面说,一面给烟锅子多塞些烟草:“芙蓉呢,听杨波说,这酒楼。芙蓉可也投了银子的,怎么说也是个二掌柜,她怎么还不去?躺被窝里装死人呢?”
春娘忙“嘘”了一声:“他大叔,你也知道,昨儿孩子去卖豆腐。摔了脸了,晚上疼的睡不着,后半夜才勉强睡睡,今儿还得担着豆腐出去卖,我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杨老爷子的大喇叭,能从村头响到村尾。
他“啪啪”敲门的时候,芙蓉就醒了。这会儿正竜竜父的穿衣裳。
屋子里渐渐亮起来。
芙蓉打着呵欠去洗脸。
杨老爷子坐在凳子上看春娘忙活,一面道:“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