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倒是会哄春娘:“春娘你做的绿豆腐,红豆腐,我们全家都喜欢吃,不过是礼尚往来,你自然吃的起,也应该吃。”
正说着话,杨老爷子又背着手来了,他就跟这一片儿的巡警似的。自打春娘来家了以后,有事没事他就要来芙蓉家巡视一遍,这会儿听到苏畅说吃的。他又嘴痒痒:“家里又有什么好吃的?是不是还没吃完?扔了可惜,正好我肚子还能再装些。”
“大叔,这有兔肉,还是热的,你要吃吗?”院子里传来喻只初的声音。
他果然来了。
杨老爷子倒有口福。
喻只初手里提着一个大食盒。里面装着兔肉,牛肉,另有一碗乌鸡汤。
怕东西凉了,他坐着马车一路猛跑。
春娘自然是吃不下什么的。她看到喻只初来,心里已是很欢喜,比吃任何东西都见效。
葫芦也闻到了香气。一双眼睛又开始溜溜的转了。
杨老爷子把东西从食盒里拿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在桌上,问春娘要不要吃。春娘只是摇头。
杨老爷子便端起一碗兔肉问葫芦:“这个你吃吗?”
葫芦还没回答,杨老爷子便将兔肉端到一边去了:“我知道你不爱吃。”
杨老爷子又端起一碗牛肉问葫芦:“这个你吃吗?”
葫芦刚一张嘴,杨老爷子便将牛肉端走了:“我知道你不爱吃。”
结果,葫芦什么也没捞着。
杨老爷子卷起袖子,便欲狼吞虎咽。
芙蓉眼疾手快。只把兔肉给杨老爷子留下,其它东西。都装进食盒里,留给春娘。
葫芦什么也没捞着,一脸忧伤,跳下凳子抱着他的小狗坐到门槛上去了。
杨老爷子“吧嗒吧嗒”的大嚼。
春娘一双眼睛只望着喻只初。
春娘的心思,芙蓉心知肚明。
“喻公子,依依的事?”春娘还是张了口。
此时,她正满含期待。
喻只初却低下了头,吞吞吐吐:“春娘……我娘说…….依依的事,她不知道。我问了。”
喻只初果然问了,当日回去,他就问了三遍,喻夫人先是不回答,后来便骂说,喻只初是被春娘给下了药了,竟然帮着她说话。
一连两日,喻只初都没有问到结果。
第三日,喻只初跟他娘摊牌了,若是再不说依依的下落,他便去问他爹。
喻夫人却笑说:“你爹早在几十年前,就忘记依依这个孩子了,如今时间匆匆,一去回不了头,你去问他,他有三头六臂,能把依依找回来?不过是徒劳罢了。”
好话也说了,也威胁了,自己的娘就是不透漏任何口风。喻只初也实在没有办法,可心里又惦记春娘,便提了东西来瞧一瞧。
他所说的,不过是轻描淡写,他娘所说的那些骂春娘的话,他一句也没有转述,以免春娘伤心。
春娘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
她眼神里浮起的一丝希望之光又熄灭了。
屋子里极静。
只有杨老爷子“吧嗒吧嗒”嚼兔肉的声音。
“春娘,你不要灰心,我回去再帮着寻一寻,万一能找回来呢?”喻只初临走前,还不忘安慰春娘。
芙蓉送他到门口:“你娘是不是咬死都不开口,等春娘好一些了,我自然去喻府找她。”
芙蓉心想着,就是做一只蚊子,也要围着喻夫人转。直到她肯开口为止。
苏畅笑道:“白氏芙蓉,你还敢去喻府?不怕喻夫人杀你灭口?抬你出来扔了?”
“不要叫我白氏芙蓉!”
喻只初垂下眼帘:“芙蓉,对不起,我娘她…….”
芙蓉恨恨的道:“你娘不肯说出依依的下落,我是不会罢休的。”
喻只初默默的看着芙蓉,想安慰她,又不会说好听的。见芙蓉脸上有草灰,想来是熬药的时候弄上去的,便拿衣袖给她揩一揩。
芙蓉站着没动。
苏畅阴笑道:“我是个活人呢,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芙蓉嘟囔一句:“没人把你当死人,多嘴。”
苏畅拍着喻只初的肩膀对芙蓉道:“你瞧,把喻公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他已尽力了,可喻夫人不说,谁还能拿棍子翘她的嘴?”
“我要去衙门告状。”芙蓉斩钉截铁。
苏畅哈哈笑起来:“芙蓉,衙门就是喻家开的,你要去衙门告喻夫人?初认识的时候,我瞧着白氏芙蓉还没这么笨,这才过几天,笨的跟鸡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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