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在县里学的好好的手艺,都是你多事,让给他送啥羊肉,这倒好,发烧烧的,这棉被都快烧着了。”杨老爷子见杨波喝了药,心才稍放松些,去换了身衣裳,坐着抽他的烟锅子。
“我也没让他回来啊,这孩子,路上淋的,你看看,那衣裳能挤出一盆子水来。”王婶子坐着拿毛巾给杨波擦脸。
芙蓉也没敢说杨波是跑回来送自己的,不然依杨老爷子的性子,估计会发更大的火。
“八成是杨波要送芙蓉回来,这孩子,就是太仁义。”杨老爷子嘟囔一句,拿烟锅子指指芙蓉道:“让谁送不行,非让芙蓉送羊肉,杨波能放心吗?”
“让康儿去送,他能愿意去?还不是芙蓉好心的。”王婶子略带歉意的看着芙蓉道:“多亏了芙蓉,这杨波要是倒在半路上,那不就完了,这么大雨,淋出个好歹谁知道呢。”
杨老爷子不做声了,闷闷的等着杨波醒来,直到天黑,晚饭后,杨波才醒了,还是有点发烧,王婶子又熬了一付药让他喝了,发发汗,身上爽快一些。
芙蓉的衣裳也湿透了,点着灯,从怀里拿出两朵珠花,珠花上面也沾了水,芙蓉轻轻的用棉布擦了擦,叫茶茶上前,把那朵嫩红的珠花戴在她头上,茶茶很是喜欢,葫芦看着剩下的一朵珠花,眼睛直勾勾的道:“姐,这朵是给我的吧,快给我戴上。”
“这朵不是给你的,这朵是我的,你是男娃,不用戴这个。”芙蓉没舍得戴那朵珠花,小心的放在桌台上。
葫芦气鼓鼓的抱着小狗玩去了:“你们有,就我没有……就我跟老四没有。你们两个最臭美。”
芙蓉眼睛一翻,吓的葫芦立马闭了嘴。
杨波醒来了,王婶子高兴的来拍芙蓉家的门,芙蓉跑过去一看,果然是好多了,趁着王婶子去倒茶,杨波小声对芙蓉说道:“千万别跟我娘说,我在县里端盘子上菜的事。”
“我知道,我没说。”
“唉,这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杨老爷子又幽幽的出现在杨波床前:“这玉米,眼看还有十几天就收了,这狂风加大雨的,玉米都吹倒在田里了,可怎么办?”
“吹倒了扶起来不就行了?”芙蓉插嘴。
“你们小闺女说话倒是轻巧,这玉米长一人多高了,倒在田里,怎么扶,玉米杆脆的很,扶一下,就断了,那就毁了。”杨老爷子吧嗒着嘴:“咋说今年又要少收玉米了,就靠这几天光照呢,这雨下的。”
杨老爷子就是这样,出了个什么事,他都得先打打小算盘,去刘府送羊的前一晚,他披着衣裳靠在床头算了一晚上,这羊值多少银子。如今又开始忧心玉米的事了。
王婶子端来了茶,也没理杨老爷子,只是交待杨波:“你好好歇着,田里的事,我跟你爹就足够了,离收还有十来天,够你养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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