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状况,就好下手了,赵老四,神婆子,柳氏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不是神婆子爱上了柳氏,或柳氏爱上了神婆子这样的重口味吐血戏,也不是各种nuè_liàn毁三观,只是简单的,赵老四,神婆子互相有意,柳氏失夫不久,又迎来了她的春天,横刀要夺爱罢了。
芙蓉嘟囔着这三个人,听的葫芦云里雾里,不想听的时候,就扯着小狗出去玩,玩一圈回来,见芙蓉还在嘟囔,就捂着耳朵说:“姐,我不想听赵有四的婆子是柳四……”好吧,葫芦已经把这几个人的名字听串了,反正他也不懂什么意思,就感觉自己的姐姐跟唐僧念紧箍咒似的,让人受不了。
茶茶没事就爱做刺绣,这些天刺绣也做不成了,每每拿起针,脑袋里就蹦出赵老四,神婆子,柳氏这三个人。次数多了,茶茶也要崩溃了:“姐,你还是快把这事解决了吧,反正我听大人说什么,夜长梦多的,不然,我跟葫芦要疯了啊。”
“对啊,我跟葫芦要疯了啊。”葫芦抚摸着他的小狗附和着,低头想想,原来他就叫葫芦,又忙改口道:“我跟茶茶姐要疯了啊。”
看来是时候行动了。反正神婆子送来的果子,早被葫芦给吃干净了。
芙蓉去赵老四家门口蹲守了几天,没见神婆子去,倒见柳氏时不时的提着果子,卤肉,酒水的经过,这些天不见柳氏,果然打扮的标致了,脸上擦着粉,头发梳的光亮,发间还插着一只银镶红花的簪子。
赵老四当然不敢收她的东西,柳氏却不死心。赵老四不要,她便把东西放在门口,临走时还说一句:“反正你不吃,我放在这了,管他谁吃呢,我就算你头上。吃了我的东西,下回见我,别那么冷淡。”
柳氏果然能自我安慰,这么强势的话,也就她能说的出来。如果八卦她前夫的死因,芙蓉觉得,很大可能。是被这柳氏给活活气死了。
赵老四等柳氏走后,偷偷的打开门,见地上的东西,总不能送还给柳氏吧,那不是羊入虎口?可不送。她还真赖上自己了。
赵老四没办法,芙蓉却有办法,谁让她有一个吃货弟弟呢。
下一次,芙蓉就带上葫芦,茶茶一块去赵老四门口蹲守,等柳氏把东西放下。芙蓉家三口便盘地而坐,柳氏拿什么,她们吃什么。葫芦吃高兴了,还会傻乎乎的问:“姐,她为啥不把东西放咱家门口,那样,咱就不用跑这么远来吃了。”
柳氏一回头。发现了猫腻,跟割她肉似的。尖叫着飞奔回来,从芙蓉手里把纸包子夺走塞进自己怀里,恨恨的瞪着满嘴油的葫芦:“没家教,偷吃东西。”
“赵老四不吃,你又硬放这,总得有人吃吧。”芙蓉道。
柳氏听了,不好辩驳,从那以后,果然不送东西给赵老四了,但她也学了一招儿,就是站在赵老四家门口,赵老四去哪,她就去哪,跟影子似的,赵老四若是去给乡亲瞧病,她就在人家门口站着等,赵老四若是去后山采药,她就坐在山岩上唱曲儿,赵老四采药采的时间长些,柳氏要去小解,也不走远,躲在一处浅草后面,还对着赵老四笑起来,赵老四尴尬想跑,柳氏提着裙子就在后面追:“跑什么呀,你什么没见过呀,都不是小夫妻了,有啥害羞的,以后若成了亲,不还得躺一个炕上生娃呢?你就从了我吧。”
柳氏的开放,深深的刺激了赵老四,他半天采一篓子草药,被柳氏一追,吓的篓子,草药都不要了,拼了命的往家跑,插上门,还没喘口气,柳氏就敲门了:“赵哥,开门哪,我小柳啊,你快些的,开开门,别害怕,我裙子……都提上了。”柳氏笑嘻嘻的,赵老四直起鸡皮疙瘩。
俗话说,脸皮厚,能吃肉,柳氏果然做到了。
若放在以前,有男的这样骚扰女的,怕是要闹出事来的,如今赵老四被柳氏骚扰,却不敢告诉神婆子,这俩女人要打起来,又得哄动石米镇了。
白家村以前是有村长的,村长比族长小一些,管的人少,只管白家村前前后后的乡邻,若是谁家有了事,比如鸡被偷了,菜被采了,都可以找村长说理,后来石米镇灾荒,逃荒的逃荒,卖孩子的卖孩子,田里不产庄稼,个个饿的面黄肌瘦,便扯着布口袋去村长家要吃的,村长管的了一户,管不到十户,后来村长媳妇嫌村长太大公无私,直接带娃回了娘家。
村长从此以后成了光棍,再后来,村长家也没吃的了,听说后来村长也逃荒去了,穷的连马车也雇不起,一路小跑着去的。所以从那以后,白家村就没了村长这一说,没人愿意干,不然赵老四遇上柳氏这样的女人,告到村长那里,村长自然会出面调停。
芙蓉一连几日去铺子里都像得了病一样,神婆子交待的事,她本以为,三下五除二的,也就干成了,没想到,柳氏越挫越勇,过五关,斩六将,一点也不退缩。
得再想个法子,让柳氏不要再搅局才好,不然就算赵老四跟神婆子成了亲,柳氏说不定还会趴墙头,说不定还会从床下面钻出来。
心里有事,做活也慢了,那位做喜服的大娘来催了一回了,说是姑娘快成亲了,让芙蓉赶着些,做好了还要先拿回家试一试,不合身,还得拿回来改的。
柳氏不在铺子,何秀花天天坐在铺子里当大爷,杨康又懒的动弹,所以生意并不好,何秀花见芙蓉在绣衣裳,便悄悄的闪进来嗑着瓜子道:“天天做喜服,你想汉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