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百害而无一利,芙蓉又想着,或许是关月秀说笑的呢,她若真想拴住安慕白,又怎么会告诉自己知道,关月秀明知芙蓉跟安慕白是好朋友。
可这件事一直憋在她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咽下不去,也吐不出来,这滋味并不好受,她无处倾诉,只好告诉苏畅。
以苏畅的身世,他的见闻,他的阅历,这种芙蓉以为的大事,或许在他看来,不过是芝麻粒大的小事一样不值得一提,至少芙蓉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这晚苏畅偷偷溜进芙蓉房里以后,芙蓉关好门窗,跟苏畅躺下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她便把话题扯到这事上来。
苏畅显然是困了,外头冷,他从客栈回府有好长一段路,如今好不容易缩进温暖的锦被里,他眯着眼睛揉着手打着呵欠:“唉,每次回来只能短短的呆两三个时辰,还得趁天黑……”
“我跟你说的话你可记心里了?我觉得这事非同小可,你认为呢?”芙蓉浅声问他。
“你想用铁链把孩子拴起来?这样不好吧?”苏畅拉过芙蓉的手揉着:“小孩子是淘气了些,我也知道,你忙里忙外的精力有限,可孩子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如果你照顾不过来的话,可以让下人帮着带带,千万不能把他们拴起来,孩子不愿意的,我也不同意。”
“苏畅!”芙蓉揪着他的耳朵。
“白氏,哟,你揪的真疼……你还真舍得对你相公下狠手。”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什么?”
“认真听了啊。”苏畅显的有些委屈:“我千辛万苦冒着严寒趁夜色回来,不就是想听你说话么?你倒好,差点儿把我耳朵都揪掉了。”
“那你说说刚才我说了什么。”
“刚才……刚才你说用铁链把俩孩子拴起来啊。”
“你——”芙蓉又去揪苏畅的耳朵,苏畅却笑着躲开,一时抱着旺仔对芙蓉道:“孩子他娘,咱俩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多少温柔点……”
“刚才我跟你说了,是关月秀要拿铁链拴人,不是我拿铁链拴人。”
“关月秀?”苏畅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甚至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手脚冰凉了,他抱着软软的枕头缩在墙边:“白氏,你怎么认识关月秀?”
“我怎么认识关月秀?这事,说来话长了。”芙蓉想起她跟关月秀的初识,想起之后发生的一件件事,像散落在地上的珠子,东一颗西一颗的,倒无从捡拾,也不好串联起来说,只得简略道:“关月秀是京城有名的花旦,很多人都认识她,我也是因为这一点儿才认识她的。”
苏畅又往墙边缩了缩。
“我们虽认识,不过也不常见面的。”芙蓉顿了顿道:“不过她倒是来过苏府几次,来咱们府上,她是轻车熟路的。”
“她来过府上几次?她轻车熟路?”苏畅的身子缩成一团,眉头也皱的紧紧的:“刚才你说关月秀要拿铁链拴人?她要拴谁?她可告诉你了?”
“当然告诉我了。她说要拴安慕白。”
“哎,可怜的安慕白。”
“是啊,安慕白是很可怜,怎么就被关月秀给盯上了呢。她虽有才有貌,不过行事做派不同常人……我是有点害怕的……”芙蓉不由得又想起关府后院那间小房子,还有那锈迹斑斑的铁链,她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哎,希望安慕白没事吧。”(我的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