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人不在当场,可惜了。
婚姻是怎么样的呢?在经历了父母那样的事情之后,林质还能坚信她和聂正均能够携手走完一辈
子,大概也归功于他给她的顺遂的少女时期。
林质在床上翻了几圈都没睡着,闻着他残留的气息,觉得整个人如漂浮在水上的绿萍。他是水,载着悠悠而行的她,无论去到哪里,她都快乐至极。
第二天脑中一向她蹭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早上五点,一切都还是氤氲在晨雾之中。仔细听一听就会发现,楼下佣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经过了一夜的露水,外面布置好的各种花和盆栽含羞欲滴,像是吸收了天地之间的灵气,摇摇晃晃的开出最灿烂的花朵。
林质站在阳台上,深吸了一口气,睡意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期待。
“林知知!”琉璃站在草坪上上挥手。
林质笑着趴在栏杆上,“来这么早?”
琉璃身后跟着化妆师,对着林质善意一笑,抬腿往楼上来。
洗了脸挽上了头发,打开门,化妆师和琉璃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外。
“请进。”
琉璃第一次走进他们的卧室,东张西望观察了很久,才说:“我以为boss的卧室很会富丽堂皇的,没想到这么简单呐?”
“他不喜欢富丽堂皇的风格,他比较低调。”林质坐在梳妆台前,笑着回答。
琉璃赞同的点头,以*oss的身家,就算住在用金子堆砌的房子里也住得呀。
“紧张吗?”琉璃站在她的身后。
“有点儿。”
琉璃捏了捏她的肩膀,“放轻松,一切跟着我走。”
琉璃是此次婚礼的司仪,在学生时代她曾光芒万丈,主持过各种大型的晚会。今天这样的小型的
婚礼她自觉能应付得过来,只是心里承受力要加强一点,毕竟等会儿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啊。
化妆师的手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手,不过寥寥几笔,就能放大整张脸的优点,遮住缺陷。当然,林
质的脸并没有什么需要遮住的地方,所以化妆师的工作很简单,淡妆,红唇,一个魅力四射的新
娘就这样诞生了。
“很漂亮。”琉璃由衷的称赞道。
林质伸手抚过自己的侧脸,也很满意这样的简单。
佣人提来婚纱,在衣帽间帮林质换上。她不习惯这样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下,但今天特殊,她不得不接受大家的帮助。
那种蓬蓬很大的婚纱也不错,只是她穿着总觉得那不属于自己。只有这件,她一穿上,见过的人就会赞叹,这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婚纱,绸缎般顺滑的布料,紧贴曲线的勾勒,微微露肩的款式,优雅大方,有着东方女人的韵味。
“头纱呢?”琉璃四处寻找。
绍琪推门进来,带来了头纱和捧花。见到林质的第一眼,她忍不住凑过去,“漂亮的新娘子,咱们合张照吧!”
林质点头,“来吧。”
她将脖子上挂着的拍立得递给佣人,拉着化妆师琉璃一块儿拍照。林质被簇拥在中间,众星捧
月,光芒四射。
琉璃拿出照片甩了几下,影像就彻底成了。照片里的新娘子都笑得很矜持,那种控制情绪流露的样子表现得特别明显,唯有眼睛亮亮的,欲语还休。
“这张我不挂上照片树了,我要自己收藏!”绍琪塞进了自己的包里,速度极快。
照片树就是林叔昨天带着大家做的那个,婚礼期间可以把拍好的照片挂上去,等到客人离场的时候大家可以随意带走留作纪念。
不得不说林质亲手安排的婚礼很用心,细腻而温馨,这就是她想要的仪式。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客人也陆陆续续的到场。佣人把小鱼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抱了进来,琉璃眼快,抢先抱上了小公主。
小鱼儿穿着跟妈妈同系列的白色蓬蓬裙,脚上踩着粉蓝色的皮鞋,腿上还穿着白色的袜子,就连头上也绑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看起来可爱极了。屋子里来看新娘的人忍不住都围拢了过去,小鱼儿成功夺走了属于妈妈的光芒。
林质低头浅笑,她抱着捧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旁边是喧闹的人群,只有她一个人沉浸在回忆里过往的美好之中。
老太太在佣人的陪伴下进了屋子,大家都收敛了笑声,微笑问候老人家。
林质站了起来,有些忐忑不安。
老太太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来,拐杖点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坐吧。”她挥了挥手。
林质搀扶她先坐下,说:“您这么早来了?要不要喝点茶?”
“在下面喝了,你不用这么紧张。”老太太目光平和,似乎不是故意来为难她的。
佣人们请大家都去偏厅里喝茶吃点心,顺便贡献出萌萌的小小姐让大家一娱。婆媳之间的关系外人最好不要掺和,抱着这样的心态,大家都笑着聊着往偏厅去了。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林质双手缠紧,有些不安。
“别怕,我既然承认了你就不会再给你下绊子。”老太太轻笑。
林质歉意满满,“您的心情我很理解,是我做错在前,您教育我也是应该的。”
“是吗?”她扬眉。
林质点头,“我辜负了聂家的养育之恩,做出了伤害聂家利益的事情,我知错。”
老太太伸手覆上她交握的双手,九月的天,她却有一双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