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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谢大发和张学友都是一愣,搞不清楚谭晓天这是要干什么去。
还没等他们回过味来,门外便传来扑通一声,随后又是一声‘哎哟’的呼痛声。
摔交了?
两位老师相视一眼,随后前后脚来到屋外——此时已是后半夜,若大的棋院里除了他们刚刚出来的这间教室外再没有点灯的地方,恰好此时一片云彩从空中飘过挡住了弯月,所以除了教室窗口透出的灯光照亮的那一小片地方片,别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虽说还达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却也是相差无几。
声音又一次传来,不是喊疼的呻吟,却是低低的抽泣。
该不是真的给摔坏了吧?
张学友和谢大发都是心里一沉,赶紧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天这么黑,谭晓天刚才跑的又很快,不小心脚底下踩到什么而失足再可能不过了。
两个人很快找到了声音发源外,果不其然,蜷缩在地下的矮小身影正是谭晓天,一只手举在半空,另外一只手则抹着眼泪。
“怎么?摔着了?疼不疼?有没有伤着?”张学友和谢大发连忙来到小孩子身边蹲下急切的问道。
抬头看到是两位老师,谭晓天原本还在有意压抑着的哭声再也压不住了,哇的一声,咧开嘴巴放开了音量,泪水和鼻涕不要钱了的一般瞬间冒了出来,让人看在眼里心中别提有多难受了。
“别哭,别哭,到底伤在哪里了,别怕,告诉老师。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张学友连忙安慰着,同时检查谭晓天伤在哪里,但查了半天。却不见哪里有伤,再看附近周围,都是黄土平地,并没有石头砖块又或者台阶栏杆之类的东西,平地摔跤。估计是跑得太急自已绊着了自已,真是这样,伤应该不会太重,只是被吓到了。
“张老师......,我......,我.......”,哽噎着,谭晓天哭的是泣不成声,我了半天,却还是说不清楚。
“别急。别急,不就是摔了一跤吗?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疼就受不了啦?”看了个大概,谢大发笑着打趣道,劝人有两种,一种是顺毛捋,一种是激将法,前一种张学友用了效果不大,所以谢大发选择了后者。
激将法果然比顺着哄来管用,谭晓天的哭声小了许多。但还是没有停下来,“......不是疼,疼我不怕......”,他小声的辩解着。
“不怕疼?......那为什么哭?”谢大发好奇问道。
“......。拉......,拉裤子了。”结巴了半天,谭晓天总算说出了原因,一句话出口中,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拉裤子?.....,原来是这个呀。哈哈,我说怎么有一股怪味儿呢。”听了谭晓天的答话,张学友和谢大发先是一愣,随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放心之后又不自觉得好笑,张学友涵养功夫较好,还能绷得住劲儿,谢大发却没有他那样的涵养功夫,哈哈笑着打趣道。
不自觉的扭了下身体,谭晓天低下头去——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受伤流血他不怕,但拉裤子......,太丢人了。
“好啦好啦,大发,你就别凑热闹了,天天本来就闹肚子,刚才因为下棋没时间去茅厕,坚持到现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换成你你做的到吗?”瞪了谢大发一眼,张学友责备道——小孩子的忍耐力本就比不上大人,更何且还是有病在身,能够坚持下完棋并取得胜利是何等的不易,谢大发不安慰也就算了,怎么还挖苦人?!
“呵呵,我做不到,行了吧?天天,别不好意思了,今天的事儿事出有因,没什么好丢脸的。张老师,你带天天去茅厕把存货清理干净,我去厨房烧盆开水,回头先到咱俩那儿给他洗个澡,再送回宿舍睡觉。”谢大发倒也不是兴灾乐祸的人,更何况刚刚谭晓天还替他赢了几百文的零花钱,单是看在这个的份儿上,他也得帮忙解决问题。
“好,就这么办。”两个人于是分工合作,一个去厨房烧开水,一个陪谭晓天去茅厕把没有完成的事情做完。
张学友和谭晓天的事情完成的比较快,回到教师宿舍的时候谢大发还没有回来,进到屋里点上灯,借着灯光才发现,事情比想象要严重的多,因为是闹肚子,谭晓天拉的是稀,而且大小便同时shī_jìn,裤子上又是屎又是尿还粘着黄土,要多脏就有多脏了,至于气味,那就更不要说了。
“天天,把裤子脱下来给我。”张学友吩咐道。
“啊.....”,谭晓天下意识的捂住裤子。
“呵,不好意思了?多大点儿的孩子就知道这个了,老师又不是女的,有什么好害臊的,裤子湿哒哒的,穿在身上能舒服吗?快脱下来。”张学友笑着说着,同时翻箱倒柜,从箱子里找到一条薄毛毯,待谭晓天脱下裤子以后用毛毯裹上。
又过了一会儿,谢大发也回来了,一只手拎着个热气腾腾的木桶,另一只手则拎着一个用屉布包着的小包裹。
“天天,听说你晚上只喝了一碗粥,现在肯定是饿坏了吧,刚才烧水时看见蒸锅里有几个包子,我顺手也给拿来了,来,先垫垫肚子,不然等会儿睡觉也踏实不了。”放下木桶,扬了扬手里的小包裹,谢大发笑着说道。
“呵呵,真有你的,你就不怕明天早晨食堂的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