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年眼帘都未动一下。
乔妤是实打实的咬,口腔内甚至溢出铁锈一般的血腥味。
她才赌气的松口。
路时年取了外套裹住她,抱小孩子似得将她完完整整的圈在怀里。
低沉的声线,在整个车厢内回荡。
“没关系,我跟你生生世世就够了。”
乔妤眼皮越来越重,她听着男人的承诺声,心想,这两句话,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这个男人这么霸道,他说是生生世世,那她就暂且……
相信吧……
-
乔妤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知道一觉醒来,阳光已经洒满整间卧室,她躺在熟悉的卧室里,依旧是看不出半点喜好的性冷淡风卧室。
不过因为落地窗外,渡进来的大片阳光,而多了一份温暖的味道。
屋里的冷气开的不高,外头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就没了烫人的温度,只有暖暖的一点。
乔妤眯着眼,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一圈。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她像个小矫情鬼,在路时年怀里抽抽搭搭的哭到睡过去的画面。
想到这儿,饶是乔妤内里的灵魂已经二十多岁了,也忍不住小脸红红。
真是太丢人了——
路时年那家伙,心里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她呢!
“啊!!”
她狠狠抓了把头发,把头发抓成了鸡窝头。又愤恨的在大床上滚了好几圈,将他一个一丝不苟的卧室,弄得乱七八糟,心里才舒服了许多。
洗漱好后,乔妤有些奇怪。
往日她刚睡醒,琴姐就会像是掐着点一样,准时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今天,不止没看见琴姐,似乎其他佣人也不见了。
整座路宅,死寂一般的安静,就好像所有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怎么回事……”
她穿着一身睡衣,赤着脚绕过走廊下楼。
大概是昨晚哭的太多的缘故,今天感觉眼睛肿肿的,整个人的精神都恹恹的,提不起劲儿。
一路上,连个洒扫的人都没看见。
客厅里空空如也。
只有偌大的华丽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
乔妤站在客厅呆了一会儿,试探的叫了一句,“白叔?你在吗?”
“白叔?”
往日里神出鬼没,仿佛无处不在的白叔,竟然也不在了!
居说,这位老管家,为路家服务了一辈子,可是从未请过假。虽然当初乔妤还在想着,一辈子没请过假,一直从事同样的工作,那生活得有多枯燥。
不过那是白叔自己的选择,她怎么就知道白叔不是乐在其中呢?
可现在奇怪的,连白叔都不在。
“路时年?”
“琴姐?”
叫到最后,乔妤放弃了,“有人吗……”
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痛苦的抓了抓头发。
一觉睡到现在,已经大中午了,现在去上课,怕是已经迟了。
只不过,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疯了一般,如同幽灵似得,在整座像城堡的宅子里游荡。
四处都不见人影儿。
乔妤从一楼晃上二楼,最后去了三楼的观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