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奕始终未看叶茹芸一眼,冷淡的表情看不出情绪,冷声道:“本太子从未喜欢过你!也从没有对你有任何想法!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这样!”
叶茹芸万分悲痛的闭上眼睛,此时早已是满脸泪痕,叶丞相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心中也甚不是滋味,忙也跟着跪下,向着殿上哀求道:“请皇上念在小女一心只为殿下的情分上,从轻发落!”
皇上看着殿下的众人,有些心寒。自己的臣子居然为了那些名利做出这等令人不耻的事情,不禁叹了口气,对安雨欣道:“雨欣丫头,你说朕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安雨欣当然知道皇上的顾虑,叶茹芸虽犯了欺君的罪,但她毕竟是叶丞相唯一的女儿,叶丞相又是两朝元老,在朝廷上乃是举足轻重的身份,随后挥了挥手,道:“父皇,您是皇上,只管照着心中所想来处事,雨欣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清白,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就交予父皇了!”
皇上了然的点了点头,顿了顿,道:“传朕的执意,旌德、杏儿、胡宏因为名利受人蛊惑,从而陷害雅安公主,旌德罚去边关充军,永远不可再回京;杏儿终身不得出宫并罚五年俸禄;胡宏废去御医的职责,拿出半部分家产充国库。至于叶茹芸,罪名深重,本应除以死刑,但念在是叶丞相唯一的女儿,朕实在不舍叶爱卿晚年遭遇丧女之痛便免去叶茹芸的死刑,除去郡主身份,贬为庶民!终身不得再恢复郡主身份!”
叶丞相听后不停对殿上扣头,“微臣谢皇上隆恩,些皇上隆恩!”随后抱住一旁的叶茹芸,父女俩人泣不成声!
虽达到自己的目的,还了自己清白,安雨欣却一点高兴不起来,抬步缓缓走出了圣瑄殿...
脚步停在一棵桂花树下,安雨欣望着眼前的碧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来了宫里也有些日子,却是没发现还有这么个地方。随后缓缓睁开眼,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的沉重似乎也随之散开...
安雨欣不由的勾了勾唇角,忽而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桂花的香气里居然夹杂了些许的雪莲香气,安雨欣不回头也知道身后是何人,随后熟悉的淡然的语气从身后响起,“你倒是挺会找地方散心的!”
安雨欣闻声慢悠悠的转过身子,冷淡的语气道:“殿下也知道,我本就只有惹事端的本事,既然已经给了自己清白,自然有人收拾烂摊子,我又何必还待在那里?”
若奕看着安雨欣一脸的冷淡,挑了挑眉,“你是在气我?气我没有替你说话?还是以为我是不相信你?”
安雨欣淡淡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张了张嘴,道:“气你?殿下是在说笑吗?我为什么要气你?又有什么资格气你?你替不替我说话是你的事,相不相信我也是你的事,既然都是你的事,自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为什么要生气?”
若奕的视线直直的看着安雨欣,没有言语,安雨欣被盯得有些不舒服,对若奕见了礼,道:“若是殿下没有其他事情,雨欣就先告退了!”
“等一下!”若奕猛地抓住安雨欣的手臂,缓缓摊开另一只手掌,正是那条珊瑚坠的项链,安雨欣似乎确实很喜欢,在项坠中编了一条红色锦绳。
安雨欣右手摸向脖颈,果然少了一样东西,随后欲伸手拿过,后来似乎又响起了什么,放下了欲抬起的手,道:“算了,既然到你手里了你就拿回去吧,反正我就是这么丢三落四,一无是处的人,就算你今天捡到还给我了,难免不会有下次!”
若奕眸光瞬间深沉下来,一字一顿道:“拿回去!”安雨欣被瞪的一颤,撇了撇嘴道:“我都说让你拿回去了,我现在突然不喜欢了,不想要了!”
“你再说一次!”若奕抓着安雨欣的手臂有些刻意压抑的波动。安雨欣迎上若奕深沉的视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我现在不喜欢了,不想要了!”
若奕的眸子瞬间布上一丝冷意,收回了抓住安雨欣的手,抬起握有珊瑚项链的那只手向着碧湖挥去。
安雨欣恨恨的瞪了若奕一眼,连忙跑向湖边,“你个疯子!你就这么给扔了?”
若奕的目光恢复以往的淡然,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道:“是你说的,你不喜欢了,不想要了!”说完,便转过身子,步履比以往有些沉重的迈开步子离去。
安雨欣顿时感觉体内有部分叫做“肺”的地方,似乎快要气炸了一般,咬牙切齿的瞪了眼若奕离去的方向急匆匆的寻找着那条被抛出去的项链,嘴里不停低声咒骂着:“这个疯子,黑心的疯子,疯鸵鸟,神经病...”
----------------------------------------------------------------------------鸵鸟殿下生气了呢!!雨欣美人看起来确实有些像是木头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