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东连忙扶起青年陈宇,问道:“宇儿,到底怎么回事?”
陈宇听到陈旭东的话,面色不禁一变,父亲的为人他是清楚的,如果他将事情的原委告诉陈旭东,恐怕他回家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了。
“爸,你让我去拍卖会上买下的那个鼎,被这小子抢了去,我想替你抢回来,结果……”陈宇硬着头皮道。
“好了,你不要说了。”陈旭东打断了陈宇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跟着他将目光转向林夕,歉意道:“刚才是老朽鲁莽了,还请少侠见谅。”他顿了顿,又道:“不知少侠可否割爱,把那青铜鼎让出来,多少钱你说个数。”
“它没在我手里。”林夕淡淡道。
闻言,陈旭东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林夕根本就没指望他相信自己,他拉着夏白荷的手就要离开,那些保镖们再次挡在了二人面前。
“怎么,想找死吗?”林夕眼里冷光一闪。
陈旭东走上前,挥挥手示意保镖们退下,道:“小兄弟,那个东西真不在你身上?”
林夕还没说话,陈宇却跑过来,恶狠狠盯着林夕道:“爸,这小子肯定在骗我们,明明最后是他拍下的,怎么可能没有在他身上?”
林夕呵呵一声冷笑,看着陈家父子,缓道:“别说不在我身上,就算它在我身上,我也不会给你们,不过遗憾的是,有人先你们一步把它抢走了。”
“是谁?”陈旭东道。
林夕听到这话,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他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得到青铜小鼎,它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虽然他从青铜小鼎上得到过一些信息,可现在看到对方的举动,他突然觉得青铜小鼎上的秘密,或许远不止自己所知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也懒得参与其中的斗争,只是冷冷吐出两个字:“欧阳。”
陈旭东眉头锁得更紧了,他看了林夕好片刻,脸上的疑惑之色渐渐消失了。
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他也知道欧阳的存在。
出了酒店,林夕和夏白荷拦下一辆车,两人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这么一折腾下来,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了。
吃了些东西他们各自休息了。林夕站在阳台上,白天的事不停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觉得自己好像卷入了一场战斗中,有一个强大无比的存在在操控这场斗争,他在这场战斗中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无足轻重。
他努力想要拨开眼前的迷雾,可越往深处想,事情的真相也就越加扑朔迷离。
随后他不再多想,而是打算专心修炼,突然一股淡淡的内力波动在他的感知中荡漾开来。
林夕心里一惊,连忙朝着夏白荷的房间而去,踹开屋门,却没有发现屋内有夏白荷的身影,他闭眼感知片刻,跟着就朝着酒店外跳了下去。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六楼,这点高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轻松落地,然后跟着气息一路寻去。
此刻已是半夜十分,人不是很多,在跟着气息奔走了片刻后,前方出现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肩膀上似乎还扛着什么,所以他的速度并不快。
林夕隐匿气息快速靠近,果然那黑衣人肩膀上扛着的人就是夏白荷,他面色一冷,直接就是一记扫堂腿。
噗通!
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那黑衣人就扎进了前面的小河里。
他眼疾手快接过夏白荷退到岸边,快速查看了一下夏白荷的身体状况,所幸只是昏迷过去而已,并无大碍。
他就将夏白荷放在地上,冷眼看向了还在水里扑腾的黑衣人:“说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持白荷?”
“我没有劫持她,我只是想……保护她……我不会游泳……”黑衣人胡乱扑腾,咕咚咕咚呛水。
林夕见此,皱了皱眉头,他想了想,一把将黑衣人从水里捞了上来,将他往岸边一扔。
“咳咳……”那黑衣人猛喘了几口气,一副落汤鸡的狼狈样子。
林夕冷声问道:“我的耐心有限,你只有一次解释的机会。”
黑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了还在沉睡中的夏白荷一眼,随后对说道:“有人要杀她,所以我才会出现。”
林夕皱眉,沉吟道:“继续说。”
“我来自东海之边……”黑衣人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
半响后,林夕才明白,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黑衣人就是那个小渔村渔民的后代。
不过他讲述的故事和林夕之前在古籍上看到的有些出入。
古籍上只说那龙族公主留下一块玉佩作为信物,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龙族公主其实是和救她的人相爱了,留下一丝血脉,结果被龙宫发现,所以才留下玉佩的。
对于这种古老的人妖之恋,林夕向来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也就听听而已,并没有打算深究,让他在意的是对方接下来的话。
那玉佩是龙族公主专门留给其子嗣后裔的,而夏白荷的母亲就是那龙族公主的后人。
在二十年前,渔村被一群海盗袭击,掳走了龙族公主留下的血脉,也就是夏白荷的母亲,后来他们四处寻找也没有下落。
直到今天发现了玉佩的下落,渔村的村长便让他前来带夏白荷回去,拍卖会上他发现有人欲对夏白荷不利,所以才会趁夜带夏白荷走,没想到却被林夕追上。
林夕听完了黑衣人的叙述,对他的话却半信半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