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新衣服,还是一大堆新衣服,还是一大堆名牌新衣服,是一件非常值得狂喜的事情。但是,这并不是她的劳动所得,所以她有些惊恐。
裴琰虽然爱做慈善,但她没想到他真的“慈善”到了她的头上。
罗煦给唐璜打电话,焦虑的问:“你舅舅给我买了好多名牌衣服,怎么办!”
唐璜听的云里雾里的,问:“他为什么要给你买衣服?”
“他说我牡魈低......”
唐璜嗤笑出声,“那倒是真的。”
“我挂了。”
“别别别,我认真说,不逗你了。”
“说。”
“我舅舅从来都爱做慈善,你知道的吧?”
“知道啊。”
“据我所知,他资助的大部分都是失学或者失怙儿童。如今你这么一个人间惨案摆在他的面前,他能装作看不见吗?说真的,你之前的遭遇比那些小孩儿惨,有时候我都同情心泛滥。”
罗煦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妈的,她有那么惨?
虽然她可能很惨,但她也不想别人说她惨啊。
“我舅舅向来是个大方的人,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多少也会关照你的。所以呢,你就不要多想了,安心收着吧。”
“是吗?”罗煦用怀疑的口吻问道,“他对所有可怜的女人都是这样吗?”
“我怎么觉得这个问题超纲了呀!你不是在问我舅舅为什么送你衣服吗,怎么现在扩大成了所有可怜的女人?”唐璜皱眉,“女人,你不会真对我舅舅有什么想法吧?”
罗煦转身,看着床脚一排装衣服的袋子,她说:“放心,我不是那么没眼色的人。”
“哎,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说你配不上我舅舅,关键是我们这个情况有些复杂啊!”
“你真不用担心,我只是很......感谢他。”
“在口头感谢就算了啊,别往心里去。”
“嗯。”
唐璜的意思她明白,感谢是感谢,可千万不要把这种感谢发展成别的感觉。
唐璜说:“我快回来了,你再撑一个月就得了。”
“早点回来,我肚子大了是上不了飞机的。”
“好叻!你对兄弟的情谊我没齿难忘,这么着吧,孩子的教父我来认了!”
“哈?你当他教父?”罗煦忍不住咬手指。
“怎么!不行啊!”唐璜捶桌,“有我这么一个有钱有品位的教父,辱没他了?”
“不是......”罗煦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想打击唐璜,“好吧好吧,这个之后再说。”
“反正我预定了,以后他的奶粉钱就归我头上了。”
“哎,这个好。”
“见钱眼开的女人!快睡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
“.”
“.”
罗煦把衣服袋子都收进柜子里,看着柜门发呆。ross跳上床,用爪子拍了拍枕头,示意她快来就寝。
“睡吧。”她关了灯躺在床上。
ross缩在旁边的枕头上,用尾巴拍了拍她的脑袋,似乎是在安慰她。
狗有灵性,它知道姐姐不高兴了。罗煦摸摸它的脑袋,说:“姐姐没事,只是想通了一点东西。”
那个男人,太好了。对他,罗煦的感激之情已经超过了那一点点的小心动了。
所以,无论如何,这样的男人要配一个更好的女人才行啊。
罗煦闭眼,思绪慢慢的放松。
......
这一觉就睡到了早上九点,罗煦下楼,惊奇的发现裴琰居然在家。
“不是给你买了新衣服,怎么不穿?”裴琰看她下来,专门注意了她身上的衣服。
“那些都太好了,我要留到重要场合再穿。”罗煦笑着说。
“白给你买了。”裴琰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罗煦嘿嘿一笑,钻进厨房看有什么早餐吃。
陈阿姨说:“端到桌子上去吧。”
“不用了吧,我随便吃一点就行了。”
“裴先生也还没吃啊。”
“啊?他还没吃早餐?”罗煦转身,偏厅的男人。
“说是不饿。”
“哦。”
罗煦帮忙把早餐端出去,今天是西式早餐,一人一盘,里面有培根煎蛋酱豆子还有切片面包,餐桌中间摆了一碗蔬菜水果沙拉,然后是裴琰的美式咖啡和罗煦的苹果汁。
裴琰坐在上座,罗煦坐在他的左手边,两人拿起刀叉准备开动。
“你头发上是什么?”裴琰突然皱眉,看着她的脑袋。
“什么什么?”罗煦伸手去扒拉,拿下来一看,手上粘着几根狗毛。
吓!ross要完!
“这个......”罗煦脑袋飞速运转,在“我昨天晚上出去逗了狗”和“我背着你买了一只毛绒狗狗之间”徘徊,力求挑选最佳方案。
“你在房间你养狗了?”这不是问句,几乎是肯定句。
“没有啊!”
说时迟那时快,在她否认的同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冲了下来,冲着两人吠了几声,而后找到罗煦,绕着她转圈,似乎在想怎么攀到膝盖上去。
罗煦:嘶,脸好疼。
罗煦把蠢狗抱了起来,嘿嘿几声笑,说:“我先出去了,有点儿事.......”
“站住。”
罗煦拉开椅子的动作停了一秒,而后尴尬的坐下。
“这个,我不是故意买回来养的,是在路边捡的。它太可怜了,腿都受伤了......”罗煦解释。
裴琰看向狗狗的腿,刚才冲下来的矫健的身姿还历历在目,怎么都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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