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亭忽然改了主意,去陵安之前,忽然独自回了一趟青城山,思尘和柳青原本和叶长亭正乘船往陵安而去,可这位白衣剑仙独自看了两眼江面之后,忽然心意一动,丢下一句,回青城山一趟。然后便气机牵引思尘背后的古剑陌上草出鞘,自己独自踩在这柄古剑上,御剑而去。
叶长亭不知道是不想太过于瞩目还是什么,反正几乎从未御过剑,这位第六境的宗师人物这次可能是觉得有些急,因此破例在世re前御了一次剑。
千里河山,叶长亭一人一剑尽显剑仙姿态。
御剑穿过无数山河的叶长亭总算来到青城山上,正好落到问剑坪上,彼时问剑坪上还有无数剑阁子弟正在习剑,看到这一人一剑从天而降,自然引来无数侧目,除了这一人一剑实在太过于惹眼之外,还因为来人的方式实在让人震惊,这等说书人口中的御剑神通怎么世间还真有?叶长亭一身白衣,不过而立之年,姿态自然是世间无双,再加上容颜不俗,一身出尘气息尽显无疑,让好些才入山学剑的年轻女子剑士都心神摇曳,她们没有见过叶长亭,只当着是山中某位气态不凡的师兄,至于为什么不认为是师叔一辈之类的,那便是叶长亭的容貌实在太过于年轻,怎么看着都不像啊。
不过这好在问剑坪之上不尽都是才入山的弟子,还有些是入山也有了一段时间,更有甚者是见过这位白衣人的,所以当这部分弟子看清楚叶长亭容貌之后,当即便惊呼道:“叶师叔?!”
这一句话很快便引起轩然大波,青城山上的授剑师叔不少,加上闭关的,以及负责其他事物的师叔伯们,怎么都不会少于百余人,因此弟子们分辨门中长辈身份,多半是看对方穿着的剑衫来区分,更妄论说是能够知道这些师叔的姓名了,可叶姓的师叔山中的确便确实有些骇然了,因为整座山上都知道,也只有那位叶师叔喜欢穿一身白衣,喜欢独来独往。
很快山间便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讨论声。
“叶师叔,哪一个叶师叔?”
“笨啊,山上就只有一个叶师叔,还穿着白衣呢,不是叶师叔是谁?”
“什么,穿白衣的叶师叔,是谁,比掌教还厉害?”
“厉害,当然厉害,这位叶师叔可是首榜第六,前些日子还听说杀了一个第六境的高手之后,叶师叔去菩提寺和那个啥极苦和尚打了一架。”
“啥,天下第一极苦,结果咋样了?”
“不清楚哎,只是听说极苦和叶师叔打了一架之后,菩提寺就封寺了,据说极苦和尚受了重伤。”
叶长亭听着这些年轻人的议论,出人意料的没有皱眉,反而是很淡然的看着这些后辈子弟,显得比传说中的生人勿进要好太多了。
授剑的师叔是一名年过花甲的老剑士,原本看着这些弟子习剑效果还不错,正是老怀大慰,此刻见到这问剑坪上一众弟子乱做一团,便露出有些不悦之色,更是看到这一群弟子不知为何是围住一团便更是疑惑,老剑士扒拉开不少弟子,才总算挤进去,一抬头,便看到那个一身白衣的叶长亭,老剑士一怔,疑惑问道:“叶师弟?”
老剑士没见过这位风头和修为都在青城山无两的叶长亭,可他那柄古剑陌上草自己却是见过的,当年这柄古剑在洗剑池蒙尘甲子有余,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拔出,老剑士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意气风发,也曾做出过一剑便斩尽十三名江湖大盗的意气之举,不过他当年也是喜欢那柄古剑喜欢的紧为此不知道在洗剑池试过好些次,可仍旧未成,心灰意冷之下离山磨砺剑道,再回到山上时便听说那柄古剑被一名剑阁后生给拔出来了,而这位后生才是第一天上山而已,之后数年老剑士无数次想要见一见那位辈分其实和自己相当的天才剑士,可惜始终不得一见,后来叶长亭剑道修为猛涨之后,除了闭关之外便是去陵安皇宫,因此这段时间上山习剑的弟子更是没有见过这位 qi人物了,就连老剑士在数度冲击第五境无果之后便心灰意冷,不再奔波去追寻剑道,反倒是沉下心来在山上传授后辈剑法,期望碰见一个好苗子,不过总觉得没有见过这位剑道无双的叶师弟是人生一大憾事。
叶长亭也看到了这名头发花白的老剑士,回礼道:“刘师兄。”
那叫刘师兄的老剑士点点头,感慨颇深,当年他习剑小成的时候叶长亭还是一个什么剑道都不懂的愣头青,可这些年过去之后,他苦苦困于第四境不得破,而叶长亭却早早成了这江湖剑道的魁首人物,这些年青城山的人丁越发兴旺大多也是托了叶长亭的福,而习剑的女子也渐渐多了起来,这要是放在几十年前,哪里敢想,这也就是叶长亭敢数次进出大楚皇宫的壮举才让剑阁陡增这么多学剑的弟子。
老剑士感慨问道:“听说叶师弟在东越找那极苦和尚打了一架,肯定有些所得吧,现在回山难不成是要闭关?”
虽然是随口一问,但老剑士心中也是惊骇,若是叶长亭止步于第六境也无人会说什么。毕竟这第六境的剑道宗师已然是这剑阁建阁以来不多的几人了,历数剑阁历代出了无数惊艳剑客,可除了开派祖师和李青莲以外,还有几个说是已经踏足第六境的?
叶长亭仅仅是点头,“是有所得,不过闭关却要等从陵安回来之后再闭关了,这次回山,不过是想拿一样东西,顺带着和掌教师兄说两句话。”
老剑士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