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每一个见了她,然后知道她没死的人,都是这一副鬼样子!
越弦啊越弦,你当鬼估计也是棒极了!
君越在心里为自己身体这原主腹诽了一下,面上却又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于统领,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功高震主者都是本尊这个下场,哪怕是夏凌,不是也没有逃过此劫吗?于统领以为,这帝京三万金吾卫放在你手里,能够安全下去?上官老匹夫已经窥伺许久,今日朝堂之上,他弹劾金吾卫是否又是风头正盛?可是你心里很清楚。如今这金吾卫统领之权,已经在分而化之,那些事,虽然不是你所做,但帽子已经扣了上去。你姓于,上官一族终究信不过你,不是吗?”
“越将军此言虽然有理,可是抓了于某的妹妹,乃是小人行径,越将军生还却用了如此阴毒的招,又如何能让于某相信你不是如上官昊一般过河拆桥,兔死狗烹呢?”于风阙虽然震惊,但终归也是多年混迹官场的老狐狸,年纪虽然不大,但这脑子却转的极快,字字句句不离他所求之人。
“于风阙,对待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本尊一个女子,自然不会对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但本尊要问鼎这帝位,如果心不够狠,又怎么可能扫清这挡在前面的障碍?”君越收敛了那副言笑晏晏的玩笑样子,冷傲开口,那张脸绝代风华,那双眸,亦是坚定不移,“于风阙,你问信任本尊的理由,那本尊就告诉你,为了杀身之仇,为了背叛之恨,更是为了除掉这昏君,还整个大雍以太平盛世!本尊想,你也不愿意在看到如今权臣当道,人人自危,生灵涂炭的局面,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你已经是堂堂金吾卫统领,身处高位。寒门子弟,若是可以为金钱所困,那便是本尊看错了你。”
“越将军意欲何为,推翻了月轲的统治,难道你要做皇帝?”听了许多,于风阙的关注点却在此处。
君越嘴角浮现出讥讽的笑容,声音中冷意尽显:“于风阙,莫不是你认为从千人围剿中轻松脱身,在一个月之内悄无声息地带着一万越家军返回到帝都的战神越弦不足以坐上那女帝之位?还是你觉得,本尊只仅仅是一介女流之辈?”
“即便是说服不了你,本尊也能轻而易举地拿下整个皇宫,只是,本尊,不想,再起事端罢了。”君越轻轻一笑,最后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丝沉沉的语调。
她的确想以最少的伤亡来获取最大的利益,无论是与那云澈谈判,还是让炎玄承诺一个月之内保证不占据大雍城池分毫,无非是想少流掉血,少死一个人,让少一个家庭破裂,少一次撕心裂肺的哭喊。
自由,有时候,不单单是靠流血牺牲才可以达到,用最简单的方式取得最大的利益,这才是聪明人该用的方法。
“越将军,你——”言尽于此,饶是于风阙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如果你不愿站在本尊这一边,本尊绝不勉强,但本尊希望统领可以保持中立,两不相帮,静观其变,无论是成是败,家妹都会毫发无伤。当然,本尊不会再败。如此,可好?”君越说完,起步而离去。
“将军现在离去,就不怕于某将这一切都公之于众?”于风阙在君越背后,凉声开口。
“于私于公,你都不会。”君越淡淡回了一句。
其实,她很清楚,他会做如何选择。
只因为,那是他唯一的选择。
“就冲着这句,于某应了越将军你的条件!”就在君越即将迈出那最后一步之时,耳畔传来了她想要的答案。
“好,那便后会有期。”君越足间轻点,化作一道黑影,顿时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