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行街绕了一圈就到中午了,路宁的肚子也饿了。她看了一眼散发着香喷喷热气的饭店,再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只能学路人,走到树荫下的椅子上,拿出苏伯给她准备的点心开吃。
真好吃!
香酥滑口,路宁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太好吃了,就是分量太少,几口就吃光了。
吃过如此美味的点心,再里的饼干和香脆面,突然觉得以往美味无比的饼干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啃里掏了半天,终于在找到几个钢镚儿,她用两块钱去买了一瓶矿泉水,手里头就只剩下三块钱。
逛也逛过了,要不回去吧,回去就有美味的点心吃了。
这念头一出,路宁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而且她也没有苏伯的电话号码。
***
夕阳西照,暮□□临,秋风拂面,天气变得凉爽舒适,但裴宅的气氛可不大好。
裴渊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不时地看一眼腕表。
旁边的苏伯很是愧疚:“都怪我,我不该叫路宁出去逛街的!”
“当务之急是找到人!”裴渊瞥了他一眼,“天黑了,就更不好找了!”
苏伯沉重地点了点头,一脸自责。
刚打完电话回来的罗助理也是一脸凝重:“小周带人把步行街旁边的几条街都找遍了,还是没人,我让他去跟当地派出所沟通,申请查看一下附件路段的监控,先查一查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裴渊轻轻点了下头。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重,罗助理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他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方向:“她会不会回小桥巷了?”
毕竟除了那地方,她也无处可去。
“还真有这种可能,我怎么没想到呢?”苏伯一想到路宁形影不离,连进房间也没取下来的包,就暗叹自己糊涂,他忙去给小桥巷那个居委会大姐打电话。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小桥巷那边反馈过来的消息说,路宁没有回去过。
这下苏伯也坐不住了,他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差点把地板踏出一个洞来。
“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小姑娘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找她!”
“不用,我去!”久未说话的裴渊抬眸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变得漆黑的天,蹭地起身,捞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快步出了门。
“我也去,苏伯你放心的在家里等着!”罗助理怔了怔,丢下一句话飞快地追了上去。
接到停工通知,路宁的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蚊子了。不开工就意味着没有收入,她这几天都得吃自己。
好在班头他们长年累月在工地上干活,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已经摸索出了应对之策。
“路宁,这几天咱们打算去东港码头边找点私活做,你去不去?”
路宁忙不迭地答应:“去去去,当然去!”管他什么活,只要有活干就行。
班头咧嘴笑了笑,边走边解释说:“昨晚下了暴雨,地湿路滑,东港码头那边的货却没怎么减少,有的地方不方便机械车辆运输,就要靠咱们人工搬运。”
顿了一下,他又笑容满面的说:“而且那边都是现结,干完就拿钱!”
听说拿现钱,路宁眼睛一亮:“班头,那咱们以后干脆就在东港码头做事算了!”
工地上虽说两百块一天,但每个月除了1500的生活费,余下的钱并不会按时发放,得等到过年一并结算。而且若是运气不好,过年都未必能拿到钱,更甚者,还有老板跑路一年白干了的。
自从被张**子普及了这些知识后,路宁就暗戳戳地计划攒钱,准备买个追踪器,快过年的时候藏到老板车上,这样万一他要跑路,她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
“傻孩子,这私活又不是每天都有,咱们今天也只是去撞运气的,哪能指望这个养家糊口!”班头好笑的摇了摇头。
一行十几人出了小桥巷,坐上公交车,中途又转了两次车,在早上九点多时终于来到了东港码头。
一下车,海风带着丝丝腥味扑面而来。
“你们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找找有没有活儿!”班头交代了一句就走了。
路宁没事干便开始四处张望,瞄了一会儿,她就明白班头为何会带他们到这里来找活儿干了。
这个码头应该有一段历史了,四周的建筑陈旧,带着很浓郁的民国风,地面也坑坑洼洼的,积了不少水,再远处是大片大片的农田。
以前来过的工友看见路宁好奇的目光,便站在旁边跟她解释:“新港那边的码头建成后,东港码头也就没怎么维护了,一年不如一年,你看这路被那些大货车压得多烂也没人管。不过这倒是便宜了我们,新港码头那边几乎都是机器操作,路又宽敞整齐,挨着建立许多大仓库,根本没咱们的事!”
说话间,班头已经乐呵呵地跑了过来,兴奋地说:“走,今天有个大单,一船的精密医用器具,大家手脚稳点,磕坏了,咱们可赔不起!”
听说有活干,大家连忙收起懒散状,跟着工头往码头的方向跑去。
大单不愧是大单,十几个人搬了一上午都还没搬完。船主人不错,见快到下午一点了,干脆从旁边的小饭馆叫了几十个饭盒,让大家吃完饭再干活。
工地上的汉子没什么好讲究的,一个个从框里拿起盒饭和筷子,在路边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就开动。
路宁跟着他们混习惯了,也没什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