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道德的榜样,指的就是纪赡。
时至今日,大家也不会有事没事的提起纪赡了,就是植物所内,纪赡的故事也只是一个传说。
然而,纪赡的故事淡化了,并不意味着纪赡的故事就被遗忘了。
如梁策这样的学者,更是不敢得罪纪赡。
否则,会获得什么样的名声,梁策用半月板都能想得到。
“咱们继续讨论吧。”纪赡哪知道梁策的心潮起伏若小鹿乱撞,他揉一揉粗糙的大脸,继续熟练的道:“就目前的行业风气来说,我们还是存在着许多问题的,先,是政出多门,有很多机构都能管理药厂和药品研究所,但与管理相对应的保障却谈不上……”
梁策傻乎乎的听着,用猴子看鲑鱼的表情看着纪赡。
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自己陷入了一个难堪的困境。
论学术,他是战不过杨锐的。同年龄层的中国研究员里面,也没有能站得过杨锐的。
论道德,他更是战不过纪赡,这位的名声,不止在生物专业圈子流传,搞研究的没有不知道他的。
梁策夹在学术和道德之间,实在找不出自己的立场和优势。
他轻轻抬头,看了眼主席台,又迅的将头转了过来。
纪赡苍老的声音依旧不停:“数行业新风的提法非常好,改革开放以来,各行各业日新月异……”
“纪研究员,我想和您谈谈gmp委员会的事。”梁策不得不开口,即使不说服纪赡,他也需要纪赡保持沉默,否则,最后要是真的闹一个纪赡让位给杨锐的闹剧,丢脸的就不止是梁策一个人了。
纪赡轻轻的抬起眼皮,道:“今天的议题没有gmp委员会吧。”
梁策不答,只问:“我正在和杨锐竞争补选。我听说,您对人说,如果杨锐不能补选成功,您就放弃自己的位置给杨锐?我觉得您这样做不对。”
纪赡用浑浊的眼珠审视着梁策,没说话。
梁策看看两边露出好奇目光的学者们,咬咬牙,道:“我认为,您的公开言不对。第一,这是私授权柄,gmp委员会的委员席位不是属于个人的,您不能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这是梁策面对的最大问题。
纪赡依旧不说话。
梁策只好继续道:“第二,您的言干扰了其他委员的判断。我承认,在学术方面,我不及杨锐,但在其他方面,我有自己的强项……”
“你是梁部长的孙子。你如果要说这个强项的话,我可不认。”纪赡的眼珠子仍然浑浊,说出的话却力道十足。
梁策目瞪口呆,说好的忍辱负重呢?
旁人却是两眼放出了亮光,这么大的八卦,以后讲起来可是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