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举人不知他弹劾的是什么人、什么事,也不爱多想,只呵呵笑道:“好好,贤侄的奏章我自当稳稳妥妥递上去。你若写时用着时官儿什么,只管使唤他,前日还亏得你给我家看房哩,等我们买下房子安顿下来,也单给你留个院子,你什么时候想过来就过来。”
也省得他独自住在侍郎府那大房子里,对着父母故物,想想便凄凉。
桓凌惊喜不已,连忙起身称谢。
起坐间目光扫到宋时满面复杂地看着父亲,还偷偷看了他几回,促狭之心陡起,笑着说:“世叔不必给我留院子。这几处房子虽还算敞阔,宋家却是兴旺之家,眼见着丁口越来越多的。三位世侄和两位侄女儿长大了岂不得一人分一处院子?将来再有侄儿侄女降生,到时候倘院子不够,再来回折腾也麻烦。”
他一身正气、光明磊落,又体贴又知礼地说:“我孤身一人,睡得了多少地方?只如当初时官儿在我家时一般,借宿在他院子里,或借他前院书房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