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一和梅菲斯特所站着的地方没有化作熊熊火海,而是变成了一个小规模的冰湖。
两个人的踪迹完全消失。
司命和班长本来也在攻击范围之内,千钧一发之际,宁安平背后突然出现的防护罩挡住了从天而降的炮击。
“这是怎么回事!阿太和小梅呢!”
“你给我冷静一下!
被巨响震得头晕的司命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强行清醒了过来,咬住牙就想往湖里跳,结果被班长从后面一把拉扯住。
“班……班长姐姐!要把他们两个捞出来才行呀!我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们一定没事!这是传统的剧情展开!甚至还能升级!”
“我说了你给我先冷静一下!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
班长伸开手臂,挡在了司命和宁安平之间。
因为爆炸,宁安平束起的紫色长发已经完全被打散,在冷风中不断起舞,他的脸也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什么时候发现的?”
宁安平的声音完全换了一种腔调,热血的感觉荡然无存,代替的是一种近似于阴暗和冷漠的平静。
“看来你自己还没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散发出令人不快的气氛了呢,这是怎么回事!里面是什么东西!”
班长习惯性地皱起了眉,目光当中迅速涌现出激烈的怒气,直指宁安平。
“能够瞬间净化这颗星球的最强武器,也是世界最后的希望。”
宁安平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肆虐的狂气已经与他的精神彻底结合,不管他显得如何冷静,从他的身上只能看得出疯狂。
可是,疯狂却又与理智完美的结合了,令人难以判断他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
“顺便说一下,三头龙上所搭载的并不仅仅是独特的通讯装置,还能够发射控制全世界狂信者行动的指令——你们是这样称呼那些工具的吗?”
衣摆飘飘的鬼牌乘着下降的升降机,从三头龙上缓缓落地。
“哎?哎?你们都是一伙的吗?”
司命的智商开始呈现出不够用的趋势。
“原来如此,那时候乌鸦所说的‘同盟’,只是指和他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把其他人算在内,你到底是谁?”
班长紧紧攥住了拳头,似乎在抑制心中的怒火。
“当然是我!我名为鬼牌,既是乌鸦,也是女王,怪盗从始至终只有一人!最后请允许我以全新的姿态向您致以问候。”
鬼牌的身体不断闪烁,瞬息之间不断切换成乌鸦和女王的姿态,最终变成了一只摇着尾巴的黑猫。
黑猫轻轻从地面上跃起,在脚尖腾空的刹那又在一阵光过后恢复了鬼牌的面貌。
“都是一个人,呜……好像是这样的……混乱了……”
司命捂着头蹲在了地上。
“整个和平之心都是你的祭品……对不对!”
“没错,他们都是完成最终伟业的基石,不过我要更正一下,连我自己也同样是基石之一,时时刻刻都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但现在还是要请你们跟我走一趟。”
宁安平向班长伸出了手,这个动作不像是在要挟什么,更像是在舞会之上邀请舞伴。
“如果我拒绝呢?”
班长冷冷地看着鬼牌和宁安平,慢慢后退了一步。
“会有很好玩的事情发生,我保证你不想看到,如果你们老实一点的话,事情或许还有转变的机会,这我可以保证。”
鬼牌优雅地行了一个礼,毫不掩饰威胁的意味。
“你们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不要伤害她!”
班长最终叹了口气,放弃了抵抗。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至于她的力量……嗯,是最关键的那个要素,到时候请多关照了。”
宁安平让开了通往升降机的路,让班长领着司命走了上去。
……
几乎同一时间。
位置不明的区域。
好温暖。
这里是什么地方来着?好像是南极?
南极原来这么温暖的吗?
不仅温暖,而且还能令人安心的光芒……不,不是光芒……
是……火焰?
为什么是火焰啊!已经来到地狱了吗!
等一等,为什么要来地狱这种地方一日游?根本就没有过这样的预定。
“啊?”
皇太一从混乱中猛地张开双眼。
好奇怪的感觉,身体微妙的有点不大自由,尤其是脸,似乎有种和什么东西摩擦的奇妙感觉,触感软软的又有些弹性……咦?
难……难道这就是……
“总算醒了啊,大哥哥。”
梅菲斯特长出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终于得以放松。
“哎?这是……哇!对不起!”
皇太一总算意识到自己一直被梅菲斯特抱着,吓得赶快从她的怀中钻了出来。
“没关系哦,只要是大哥哥的话,我一直抱着都没有关系。”
梅菲斯特有些遗憾地摊了摊手,收敛起了放出体外的黑火。
“是……是这样啊……谢谢。”
皇太一明白刚才是梅菲斯特一直在用温度适宜的火焰给自己保暖,心中顿时一阵愧疚,但一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
更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四周也不是一片漆黑,但上下左右好像都非常陌生,一点都不符合南极的印象。
说是什么地下溶洞估计都有人信。
“大哥哥记得发生什么了吗?呀,好冷!”
梅菲斯特主动钻进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