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大亮,楚逸轩便被内侍太监黄海给唤醒,今日算起来是他正式当皇帝的第一次早朝,他的内心多少有些紧张和激动的,随后在宫人的服侍下他终于穿上了传说中的龙袍,原来这龙袍并不像他想象中是黄色的,而是纯黑的云锦所制,衣襟处和袖口处均用金丝银线缝制而成,前胸连着衣摆以下均有腾龙刺绣,看起来很是龙气十足,说起来倒和西汉时期的龙袍有些相似。
“皇上,您这头冠可否取下?奴才给您换过?”小路子手捧着冕冠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楚逸轩想都没想便顺手将头冠给取了下来,突然满殿的宫人都惊愕不已的看着他,那小路子手中的冕冠差点一个不适给摔落在地。
楚逸轩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暴露了短处,所幸心下一横,眼如电光般的扫射在众宫人身上,冷然道:“你们给朕听着,朕自堕崖醒转便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了,所以避免横生枝节,今日之事不可对外说起,如果哪个不长记性的奴才有违旨意,朕便将其杖毙,你们可都记住了?”
“是.....是....奴才/奴婢遵旨。”那一干宫人都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哪敢有心思去揣测皇上的意图。
“嗯,很好,只要你们尽心尽力为朕办事,朕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待会每人可到少府监各领五两银子。”皇上的意外打赏让在场的宫人如释重负,虽然不明白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在皇上身边办事的,都不过是想沾沾龙气飞黄腾达罢了,谁还会去管那么多闲事。
而楚逸轩的考虑也无非是作为皇帝,如果连身边的奴才都不能摆平和重用,那他这个皇帝也未免做得太失败了。
朝堂之上,楚逸轩已经神采奕奕的端坐在龙椅之上,俯看着堂下的文武百官,要不是现在职责在身,他真想站起身来,好好端详一番这个传说中的龙椅到底是如何与众不同,不过那扶手的手感很是光滑,以古代的工艺水平而言真心做功一流。
不过意淫归意淫,如今他要尽快适应他这个新的身份,要不然这龙椅也不是那么好坐的,随时都有那些豺狼野豹虎视眈眈,尤其是皇上这么一个高危职业,如今他在其位就要学会谋其政,做皇上也要有皇上的职业素养。
随着黄海一声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堂下顿时热闹了起来,起先有几个年迈的大臣居然在此场合公然关心起皇上的龙体是否大好,其他的又有三三两两的附和着问,无非都是一些溜须拍马的话,跟楚逸轩所联想到的朝堂议事格格不入。
终于这一波阿谀奉承的声音停止了,另一头便是进入正题了。
一个年约四十出头,长得矮小精干的男子站出来发话了:“皇上,自三个月前庐州刘家庄被朝廷征收了部分田地作为扩充行宫兴建规划,然而因那刘老汉以祖代三辈都在那老宅安居为由,却迟迟不肯搬走,还为此闹出了人命,而如今国库也甚为空虚,所以臣张斐以为是否可以将此事暂且搁置,等事情安定下来再做定夺?”原来说话的正是那户部尚书。
不过此话一出瞬间朝堂之上便炸开了锅,有一部分官员都纷纷表示反对,均说此乃国威体大,不久那南渊国国主便会来此,如若因国库吃紧而搁置,恐怕会让他们笑话东陵国实为外强中干,不仅如此连普通老百姓都可以视皇命为无物,那皇上的威信何在?东陵国的威严何在?更怕的是会让其他小国轻视而引发战事,东陵国素来地大物博,而其他国家也一直都在窥视此地风水。
而另一批人却表示不服,说是东陵国能屹立百年风雨,也是离不开百姓的拥戴,如果为了一己私欲而将百姓的利益弃之不顾,也实非明君所为,况且祖制曾说要戒骄奢淫逸,多将财力用于实事上,强兵之道才是国防之本。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突然楚逸轩才发觉原来这些大臣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的嘴巴厉害,虽然双方各不相让争吵不休,可是居然能艺术到骂人不带脏字的。
这就连他这个以前跑业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精英销售员都自愧不如了,不过通过他以前做业务的经验,也见识过不少人,哪些人是人是鬼,他也大致能揣摩得出。
他们这么一吵把他的头都给炸疼了,不过好在他有杀手锏,楚逸轩面色一沉突然大喝一声道:“够了,你们有完没完,还让不让朕清净了,你们再这么争吵不休,休怪朕赏你们板子,都给朕闭嘴。”
楚逸轩大喝之下,那一声气如洪钟声势巨大,顿时让那群乌鸦闭了嘴。
顿了顿楚逸轩才道:“今日之事容朕好好想想再做定夺,不知道其他卿家还有何事启奏?”
众百官皆面面相觑 ,直到众人一声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中,楚逸轩方才起身离开这充满斗争的朝堂。
回到永寿宫的楚逸轩本以为可以好好放松了一下了,没想到那满案台都是堆积如山的奏折,等着他来批阅。
楚逸轩随便翻了翻几本,才发现大多数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看来还是有大部分人喜欢奉承皇上的,只把简单的事情抛给皇上做,虽然这些人在官场上大多是聪明人,可是却不能算是一个大大的忠臣。
随后楚逸轩又随手翻开了几本,突然一个叫余正杰的折子让他眼前一亮,原来此人所奏之事都是关于税收改革的,并且详细的复述了一番这么做对百姓的好处,农用税收虽然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