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计陌用力地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同时抓过涂敏敏手里的毛巾,盖到了关键地方,同时用更沉冷的声音低喝。
“还敢看?涂敏敏,你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厚?”
“我……我没……”
涂敏敏赶紧将眸光转下,顺着他光裸修长的腿寸寸往下,最后落在小腿上的几处淤青上。
为了缓和极其尴尬的气氛,涂敏敏大惊小怪地指着苏计陌两条小腿上的淤青,不遗余力地请教。
“小叔,你的小腿怎么那么多淤青?”
苏计陌站了起来,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丢下一句。
“今天早上被一条小狗踢的,不记得了?”
涂敏敏还没明白过来,苏计陌已经朝着阳台扬长而去。
呆呆望着男人那白色底裤包裹下的性、感的臀,那两条跟女人不同规格的健美长腿,涂敏敏心乱如麻。
她怎么不记得有条小狗踢他?
忽地,涂敏敏明白他口中的那条小狗是谁了?不就是她吗?
今天在vip住院部的楼顶,她根本不知自己究竟踢了他多少下,而他,未作任何反抗。
想到那触目的乌青,涂敏敏对苏计陌充满了愧疚与心疼,若不是他脱下裤子,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踢得竟有那么狠,而他伤得究竟有多厉害?
他虽然是个人高马大的强壮男人,可是,终究没有铜墙铁壁。
涂敏敏拉过被苏计陌扔在地上的银灰色家居裤,默默抱在怀里。
在这一刻起,她对苏计陌的所有怨恨烟消云散。
他何尝有错呢?那些亲密暧昧的举止,不过是他想要追求一个心仪的女孩,谁能料到他们有血缘关系?
要怨只能怨老天无眼,要恨只能恨命运捉弄。
她跟小叔之间那些错乱的爱恨纠葛,真的两清了。
从今天起,她堂堂正正地做他的侄女,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是人生啊,有时候偏偏不会按照你设想的方向行走,就算你深谙其中的道理,也不一定能做到身体力行。
因为,做违心的事是一件既艰难又痛苦的事。
涂敏敏将家居裤拿去卫生间洗了很久,然后晾在了阳台。
阳台的风大,又是夏天,一个小时不到,裤子就干了。
涂敏敏收下来一看,却傻眼了。
原本柔滑亮泽的裤子,此刻不但充满褶皱,还跟失去了筋骨似的,软趴趴的,再也没有原先那么光滑细腻。
涂敏敏打开手机上网一查,这才后悔莫及,原来丝绸制品需要专业的洗涤剂对付,不能拼命扭搅,更不能暴晒。
而她呢,无疑把所有的忌讳都犯了。
暴殄天物,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这个词汇的含义。
涂敏敏犹豫片刻,拿着裤子走进阳台,拉开了苏计陌通往阳台的门。
她是去向小叔认错的。
“小叔?小叔?”
卧房里根本没有苏计陌的身影,想是他出去了。
好奇心作祟,涂敏敏打量了一下苏计陌的房间,房内的主色调都是冷的,就像他的人一样冷酷,却显得清爽整洁、独一无二。
浴室的门孤零零地开着,涂敏敏想要接着看看里面的风格。
谁知,却看到了让她血脉贲张的一幕!
……
被恶鬼附体的感觉是怎样的?
去问问众人眼中丰神俊朗却清心寡欲的苏计陌就知道了。
苏计陌觉得,自从涂敏敏在黑暗中强吻的那刻起,他就被恶鬼缠上了,时不时地会控制他的神智与躯体。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会被一个淫鬼附体。
自他从涂敏敏的房里回来后,那顶支起的帐篷一直没有收起的意思。
无论他看电视新闻、上网办公,还是看书、睡觉,他做他的,它支它的,仿佛不给个痛快,它就一直耀武扬威着,将他活生生地逼疯。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欲念上的确是个寡欲之人,哪怕跟那些男人一样看了那些所谓的能助兴的阿片,却反倒遭了个败兴之效。
丑陋做作的男人与女人,做着虚假之事偏偏还叫那么大声,既虚假又肮脏,怎一个恶字了得?
所以自从过了青春期后,他再也没看过那些烂俗的片子,难得有生理需求,都是手动解决。
在他眼里,快捷又卫生,比外面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强多了。
可今天,他的躯体指使着他的神智,迫切地想要一个女人,一个有着真正实体的女人,而不是像以前那般,只有在解决生理需求时,出现在他的意念之中。
一边是心理上对女人浓烈的洁癖与抗拒,一边是躯体上的渴求与叫嚣。
在隐忍的理智跟发疯的身躯作了一个小时的斗争后,他终于烦躁地下床,当即决定,自己动手,将那股叫嚣的源头给消灭干净。
这是他的卧房,平日没人敢进来,所以他没有关上浴室的门。
将躁动的小兄弟释放,他闭上俊眸,专心地在抽水马桶前运作。
需求时刻,脑海里自然浮现出女性的身躯,可今日,女性身躯之上那张永远模糊不堪的容颜,竟逐渐清晰起来。
不是他唯一碰过的前未婚妻,也不是那些觊觎他的莺莺燕燕,更不是年少时期在阿片里看见的丑女作女。
而是他的亲亲侄女——涂敏敏。
该死,苏计陌你该死!那是这世上你唯一不能想的女人!
他将眼闭得更加紧迫,强迫那些幻想中的眸光从那张清楚的脸蛋上移开。
可这有什么用?
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