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和尚是怎么想的?他们以为现在还是杨广当政,即使知道了和氏璧在他们手里,也奈何不了他们这群大和尚?我杨某人受轮回殿之命,设立锦衣卫镇杀天下不臣,匡扶社稷龙庭,如今这东西烂在手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抗住这般滔天大祸!”杨易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脸颊。
长安这一战,四大圣僧中的三位都挂在了杨易手里,而剩下两个则被早已伺机而动的石之轩摘了人头——这位天下间最可怕的刺客,现在绝对有着刺杀任何一个人的恐怖力量!
而这五位佛门赖以震动天下的大高手一下死光,所产生的影响简直比十级大地震还要恐怖与可怕。
一时之间,天下震怖!
没有人知道的是,没过多久,锦衣卫就已经再次集结,而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帝踏峰。
……
这里是一片山脉的深处。
云海连绵,雾气缭绕,偶尔可见灵猿摘果,仙鹤清鸣,当真是好一副仙家气象。
帝踏峰下,杨易拾级而上。
身后的锦衣卫士和如花傀儡大军无声无息的潜入了帝踏峰上,将慈航静斋统统围住。
杨易来到被称为七重门的七道扇木门之前,看着门上有莲花纹饰的门环,抬手便推开了大门。
便见内部有一名女尼现身,喝道:“谁敢擅闯静斋?”
“经查实,慈航静斋利用色相、感情蒙骗、蛊惑他人,建立反朝廷的邪教。煽动颠覆言论,制造选天子、救万民的荒谬言论。与净念禅宗一起,非法占有、藏匿国宝和氏璧,代天选帝,意图谋反,罪在不赦!我锦衣卫奉命剿灭乱党,若敢违抗,就地处决!”
那女尼被气得面色发紫,从门内直扑而出。但刚扑到第二扇门前,那女尼就感觉脖子上微微一凉,反应过来时,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和生命一起,缓缓流失。
杨易越过女尼靠在木门上的身体,推开了第二道木门……
慈航静斋警钟大作,钟楼上的铜钟被看守的女尼一掌一掌,浑厚的真气打在两人高的铜钟上,声震四方。但不过三下,最后的钟声只来得及响了半声,就沉默了下去。
“敲钟,敲钟,敲的什么钟?这金佛大殿,这古刹宝殿,还有身上穿的丝绸袈裟,披的细密麻布,哪个不需要钱?”
“慈航静斋,静念禅院,这里庙宇大殿,铜打的菩萨罗汉,换出来够整个扬州吃三十年不止,所谓的慈悲为怀,心怀天下就是这样吗?所谓佛门的规矩,不妨变作百丈和尚的规矩!唉,都是和尚,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是夜,帝踏峰上,血流成河。
“无量天尊!”杨易口中念着佛号,体内道心、魔种交相辉映,循环无端,仿若太极两仪。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石广场之上的尸体被拖了下去,广场被清理出来,香炉佛像被毫不留情的踹倒,广场正中处供奉的彩塑金饰、颇有气魄的镀金铜佛也被生生拖走。
“有了这些东西做军费,把这些大殿统统改造成民房,再将灾民迁入,以庙为城,天下流离失所的百姓就,又有地方住了!”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天下的士族、佛道,有多少民脂民膏,土地财富可以安天下百姓之心啊!不杀秃驴不富,古人诚不欺我!“
“报!大人,皇帝来人送信,有人自草原而来,为毕玄送来战书!”
“报!探子发现突厥狼军痕迹,已距离长安二百里!”
归途之中,两个锦衣卫士快马而来,送上了最新消息。
“武尊毕玄?颉利可汗?李渊在太原是吃干饭的吗?突厥狼军入犯,居然连军报都没有?!还是说,终于打算孤注一掷了吗?”
杨易眉头紧皱,祝玉妍跟他一起来剿灭慈航静斋这个老对手,在长安便只有石之轩坐镇,虽说暂时也不用担心毕玄突袭,只是夜长梦多……
他转身对不远处指挥着部下强拆的祝玉妍道:“祝指挥,你负责留下押运,我要赶回长安!”
灭了慈航静斋心情大好的祝玉妍摆摆手道:“这事就交给我吧。”
……
一日后。长安城墙之上,杨易看着远处的大军,负手而立。
“四十万突厥狼军?颉利终究还是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草原之上,人人下马为民,上马为兵,颉利这次控弦之士有着四十万,那将他的部族搬空都不够,起码也是东西突厥合力,乃至大大小小的部落头人一起出手,才有着这规模。
最可怖的是,草原之兵,基本上一人一马,乃是天生的骑手!
四十万大军,便是四十万骑兵!
杨易毫不怀疑,在这四十万大军中,有着刚满十四五岁的少年,也有五六十往上的老头。
但纵观如今天下,中原几乎没有任何一支力量能够单独与其匹敌,也就大隋的数十万禁军,或许还能旗鼓相当……
但若是有太原李阀相助,战争的天枰就要有所偏转了!
杨易心中冷笑:“若将这四十万人留下大半,那突厥势力,从此之后,必然一蹶不振!”
突厥人口就这么点,颉利拉出四十万大军,可谓已经将部落中每一个男丁都带了出来。
若能留下大半,那可以说,草原上剩下的老弱妇孺,或许连今年冬天都活不过去!
但若不抓紧这个机会速战速决,整个北方必然一片糜烂!那真是大业一朝倾覆都有可能。
“嘿嘿,骑兵?有本事你攻下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