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住在这是有自己的使命,怎么能和你这种人相提并论?”
泽怰那双浓黑的粗眉立刻瞪了起来,本就长相一般的他,发起怒来只能让人注视到的却是他身上那身极并不符合他风格的长衫,而且好像他的长衫并不合身,胸前和手臂的尺寸突然显得有些瘦紧,突出了他那隐藏起来的一身肌肉。
可越泽却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所以说,既然知道自己身负重任,怎么还会有时间管别人的事呢?不如节省一点时间如何?”
越泽连一口茶水都没喝,就转而起身,看来他出来散步就是错误,而跟他们一起喝茶,更是错上加错。
“各位,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越泽转身要走,泽怰却突地起身挡在了他的身前,“想走?哪那么容易?”
“你想怎么样?打架?”
木羲立刻站了起来,伸手摁住择怰的肩膀,神情也跟着沉了下来,“泽怰,别冲动,老宅之内不得动武,难道你忘了?”
择怰的拳头攥紧,语气生硬的说道:“那让他跟我去我的院子里决斗。”
“择怰,越泽是老宅的客人,凭什么你还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不敢去,就说明他怕了。”
“嗯,他是怕了,你就不怕了?”一道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熟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耐的慵懒,易珩站在距离他们所在石亭三四米远的地方,靠在回廊一侧的圆柱上,眼皮都懒得掀起来。可就是这样慵懒的一摊,却有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起码那个刚刚还嚣张到不行的泽怰,立刻就没了声音,挡在越泽身前的手臂,也是不尴不尬的放了下来。
木羲瞪了一眼择怰,硬着头皮看向易珩,“只是大家喝一杯茶而已,都是误会。”
“误会吗?”
易珩的目光落在了越泽的脸上,“亲爱的,你怎么说?”
越泽看着她的目光中多了一抹纠结,不过那转瞬而逝的情绪被他隐藏的很好,“只是闲聊几句而已,没那么认真。”
听到越泽的话,木羲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丫头要是较真起来,弄不好能扒了泽怰一层皮。
“闲聊几句,用得着握拳头?”易珩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慢悠悠的朝他们走了过去,“虽然我这几年没在老宅住,可眼睛还不瞎,耳朵尚且还能听到声音。或者你们觉得,我脑子有问题才会相信你们说的这些话?”
木羲和旁边的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皆是一片苦色。
“这事是我挑起来的,要算账就冲着我一个人来。”
泽怰的声音中,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果决,“说你这个宝贝的小未婚夫的人是我,想要揍他的人也是我,我就是看不惯……呃——”
没等他说完,易珩抬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看不惯?我需要你看得惯吗?”
又是一脚直接踹在了泽怰的肚子上,原本忍着有骨裂可能的痛苦,却没有想到又迎来一脚,踹的也要更狠。
木羲他们看得,眼睛和嘴角都跟着抽痛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看不惯什么,也知道你们都想要什么。想要就要付出代价,要是你们家也能送来一部小乾坤做聘礼,我也可以把你列入考虑的对象。怎么样?你们敢吗?交出你们家的天赋和传承,敢吗?
看着三个男人默不作声,易珩单手将面前的石桌给掀翻了,茶碗碎了满地,就连石桌上都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纹,“想在左丘呆着,就给我安分守己,在别人屋檐下的生活,难道不应该是战战兢兢的吗?凭什么,你们就可以在这耀武扬威的品评别人?都给我滚,没有的我允许,你们任何人都不能出自己的院子,要不然,就都给我滚出左丘。”
越泽的目光一直盯着易珩,这样的少女让他感到陌生。
直到木羲他们都离开了之后,易珩转身对越泽伸出了手,“愿意陪我走走吗?”
少女的声音不是之前的犀利,甚至还有些撒娇。
而且她那撅起的嘴唇,似乎还带着一股慵懒而又委屈的小表情。
“还走?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累。”
越泽伸手握住她的手,将人顺势搂在怀里,感受着这熟悉的感觉,他的唇角也跟着扬了起来:她什么样子有什么重要的呢?反正在他面前,她还是她就好了。
“嗯,是心累,一个两个的不省心,真的很烦。”
越泽跟她走出石亭,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片狼藉的石桌,低声问了一句:“泽怰,你那样对他真的没事吗?”
“没事,能有什么事?木羲,泽怰,土傀,他们三个人都是来自于五行家族。木羲,姓木,属五行之木,为人精明的很。木从于林,风生木,他们家的传承是驭风,这家伙不算家族里最有天赋的,可却是最不要脸的,为了能强过他大哥,臭不要脸的住在了左丘,说什么这里灵气充足,可以帮助他修炼驭风术。左丘那片竹林被他摧残的不成样子。这家伙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特别友善和忠厚的模样,可实际上却不是如此。驭风之人,有强于他人的听力,风能说话,能最快的传达消息。其实我走过来,别人不知道,可他却是知道的。只要他提醒泽怰一句,那家伙也不至于这么倒霉,正好撞到我的枪口上。可偏偏,他“好心”的出手阻拦那么一下,倒是弄巧成拙了。让我听到了他想要我听的,也让我看见了他想让我看的。”
越泽的脚步一顿,“你是说,刚刚木羲是故意劝泽怰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