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害怕。”
易珩真是不服这个人都不行,这个人的算计好像是从第一刻就开的。
他的一举一动,都不会被浪费,稍有松懈就会被他趁虚而入。
狡猾的就像一个狐狸。
哼,看来他早就怀疑越泽的身份,所以才会试探的说出那句话。
越家身为玄门中的上三门,怎么可能不培养出属于自己家族天赋的继承人?
哪怕时间流逝变迁,天赋削弱,后代飘零。
可这话传承却是一种使命。
“你这人的心思真是厉害,算计到家了。”
看来你去警局根本不是为了姬长英的事情,而是专门去找你想要的答案去了。
“我也只不过是在确定而已,很多事都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可如果找不到根源,麻烦也只会越来越多。例如:约乔司家族为什么突然转入国内市场?又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他们不惜用大量的金钱想要换取的到底是什么秘密?除了我们,其他家族又和他们打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呢?我能感觉出来,我们都只是这个秘密中的一环,微不足道。可你呢?易珩,你觉得你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傻乎乎的童养媳。”
“什么?”
这种设定是什么意思?
“这五年的时间我也调查过不少,可最后却被老爷子的一纸婚约给卖了?我家老爷子的计算能力可能比不上你,可要比老谋深算,他也绝不逊色。这种时候把我生拉硬拽出来,告诉我有个打娘胎就存在的未婚夫,这能说明什么?”
姬长鸿笑了出来,可眼底却浮现出一种羡慕和淡淡的忧伤。
从见到这个小丫头开始,他对她的感觉就很特别。
他也曾躲避过她,厌恶过她,甚至为了不被她的突然出现而打扰,他连着一个星期没有走出过房间。
可这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因为每天晨起他都会收到一副幼稚的画,或者是一份令人意外的礼物?
例如:一群乌龟晒太阳,一群鸭子排排站,又或者是装在塑料**的野花,一块被雕刻成画的石头……
而这些东西都被他收留着,当做最宝贵的东西手留着。
他还记爷爷将那本微瞳浩瀚拿出来的时候,表情不能说是凝重,但却矛盾寡断。
他将书放在那里,只说让他自己决断。
爷爷在姬家的权威是强势的,他决定的事情从不容小辈反驳。
可如今他老人家这样说,那就证明,这件事的最后决定都由他来定,可结果也要由他来承受。
这也能说明了一件事,老爷子也在害怕,因为害怕所以无法决断,也因为害怕他将姬家的未来交给了他未来的继承人。
最后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最后的决定却是:我不练,但我要这本书。
然后老爷子笑了,一把年纪的人却依旧睿智,仿佛这是他早就得到的答案,不意外,也不惊讶。
而且还一语说出了他的心思,“我知道你喜欢那丫头,你生性偏冷淡,对人际关系也并不在意,更不关心。这是我看重你的地方。修炼玄门的武技,就是要清心寡欲,这样更有利于人体潜在意识的凝聚。可你之前提升的速度很快,不过现在却遇到了**颈,这种**颈就在于,你的心越来越乱了。没有之前的清晰不说,而且就连你的脑海中也分析不出任何利弊关系,这才是最可怕的。没想到当年那一段时间的见面,竟然会让她毁了我的接班人,这就是宿命吧,她就是我们姬家的讨债人。”
“爷爷,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杀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姬老爷子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老者身上特有的疲惫感,“这曾是我想过也做过的事情,他们答应过我,会把她杀了。可最后呢?死的却是诸葛老头。他们甚至没有多做解释,或者更不屑解释。因为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会上他们的死亡名单。”
“爷爷?”
“觉得很惊讶?”姬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那些个老家伙都因为诸葛老头的事暗暗窃喜,甚至还想瓜分诸葛家的那份利益?我突然觉得这些老家伙们,真是白活了。人是有**的,当**掩盖了理智,他们的脑子就会变得更蠢。秦人无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这才是我们将要面对的命运,可如果注定我们姬家会在此毁掉,那我希望坏给那丫头,我们家族所欠下的债,可前提是,我要左丘的庇护,庇护那对双胞胎。”
思绪杂乱,让他真的分不清事情的利弊了。
如果当初不是他们家族的贪心,又怎么会引狼入室?
如果真要说易珩才是他们家族的讨债人,那他们所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明你们是天生一对。”
易珩“扑哧”笑了出来,这话她爱听,毕竟她对他一见钟情。
说是天生一对,倒是贴切。
“那你呢?你又从越泽的身上想确定什么?仅仅是确定他是不是失忆过?”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他的五感全无?哪怕我们玄门的五感不如你们左丘的攻击武技强悍,可他的五感也是在太过平凡。”
这一点她早就试过了,而且还和钟意说过。
“我试过,他的身上的确没有任何五感的反应,可对危险的敏锐度还是有的。”
姬长鸿的目光闪过一丝了然,“我就知道你会对他测试的,不过他的五感只是消隐,并不是没有。恰恰相反,就我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