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下一件东西出场的间隙,高岳乐疑惑的问了一句:“易珩,你不让我拍,怎么最后你把这东西拍下来了?”
少女认真且正色的回答道:“首先,我是建议你不要拍,而不是不让你拍。其次,你不拍,那是你自己不想拍,也不是我不让你拍。”
高岳乐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吓到的眨了眨眼,“你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过于严肃,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对金钱这种东西一向有着自己的原则,绝对不跟任何人有不明不白的牵扯。多一分不给,少一分不行。”
“真的要这么认真?”
少女果然的摇头,“没商量。”
高岳乐想着她拿走自己五百万的果决,这丫头就是个钱串子?
“那你总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拍这东西吧?”
这个问题少女很大方的回答道:“酒器这种东西,唐朝多是金银质地,宋代则是玉质,明清两代才多是瓷器。而那个凤鸣壶是唐代的瓷器这就已经十分难得了,而且镶嵌的凤凰栩栩如生,唐代时金银器物的雕琢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这手艺和技能自是难得。再加上还有红蓝绿三种宝石的镶嵌,拍出五百万的价格都不算高,以后的升值空间更高。稳赚的买卖我干嘛不做?就算那个鸳鸯壶晦气,大不了扔进仓库里,眼不见心不烦。”
高岳乐听的都呆住了,缓了片刻,他转头看向越泽,果然见这小子的目光中闪烁着孺子可教的得意。
这都什么人啊?
这俩货也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一个精明的资本家,一个呆萌的吸血鬼?
他这都是交的什么朋友?
“丫头,只是两百万的赚头,恐怕还满足不了你吧?”
钟老爷子一发话,高岳乐直接风中凌乱了。
一旁听之的观众也是懵逼了,刚刚还沉浸在一转手能多得两百万利润的怀疑中,这下被钟老爷子的一句话轰的外焦里嫩,这都什么情况啊?
两百万还嫌少?
这可是没有净值的存利润?
“还是钟爷爷懂我。”
少女的坦诚更是让人瞠目结舌,这能算是炫耀自我的盲目自信吗?
不过这话却成功的燃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静待下文。
“这个凤鸣壶虽然不算拔尖,但却可以成为孤器。”
“孤器?”
如果这要是孤器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越韬扶了扶眼镜说:“如果是孤器价值岂不是可以翻一番?或者几番?”
“不对啊,易珩说这东西可以成为孤器,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这东西也有可能成为不了孤器?”越翔的心思看着粗,可有些事却也看的极细致。
“没错,这件东西难得就难得在,那只凤鸣壶本是一对,仅此的一对。而且还是当年匠人做出的第一批凤鸣壶中,颇为满意的一对。这对凤鸣壶原是准备呈给女皇贺寿的,但却因为当时管理瓷窑的官员因为私藏瓷器而获罪,甚至连带着整个瓷口都被关闭了,所以这对东西也就被人搜走封存了。”
高岳乐听的直接傻掉了,这姑娘是不是太博学了?
不仅连这壶出身都知道,甚至还说出了人家的履历?要不要太牛掰?这样会显得他们相当的傻|逼?
可高岳乐还没来得及后悔,那个39号的买家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一块钱,就差一块钱,那东西就是他的了。
而是还是他自己亲口“义正言辞”的替人家讨的公道?等于把这对酒壶双手奉上?
卧槽,他想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
可他心中的懊恼显然少女没有听到。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高岳乐无止境的问题,少女心情很好,所以耐心的回答:“因为这酒壶的另一个就在我家。”
“你家?”
易珩点了点头,突然就回忆到,自己年少无知的年代,就是抱着那么个玩意当的奶**。
话都说到这了,所有人都明白这姑娘的意思了。
怪不得是可以成为孤器呢?
原本有一个算不得孤器。
可现在人家有一对,那就等于一对的孤器。
要是不小心再打碎一个,那也是绝对的孤器。
这姑娘简直赚到家了?
现在回头想想,原来这姑娘就是在挖坑,等着他们这些人往里面跳。
用一个鸳鸯壶掩盖凤鸣壶的风采,被人嫌弃的鸳鸯壶就成了压低价格,削减竞争的工具,最后她渔翁得利的得到了凤鸣壶?
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奥秘?
不过这东西是钟家安排拍卖的,人家设定的一加一的组合拍卖方式,也怨不得这姑娘耍了些小手段。
这诡道的方法,他们无论是在商场,还是职场,哪有没用过的?
只能说他们懂的东西实在不精。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暗叹一声狡猾。
就连哀怨都说不出来,只能认栽。
高岳乐嫉妒的看着越泽,嘴撇的老高,都要豁开了。
这小子到底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弄来了个霹雳娇娃的未婚妻就算了,还这么知性加奸滑?
高岳乐似乎预料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有多么凄惨了,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以防被他们夫妇兵不血刃的榨干了自己全部的家当。
感觉到他越来越炙热的目光,越泽的目光淡淡的瞟了过去,“你就没有想去演艺圈发展?”
这又是什么鬼?
干嘛突然就关心起他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