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斜瞟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管他们什么关系?”
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闹着别扭的气愤。
高岳乐侧头看向他,揣测的问了一句:“你们吵架了?”
“没有。”
见鬼的没有。
看你那便秘的模样,要是没吵架,老子的头给你当球踢。
真是越长大越闷骚。
“你小子也别在我面前装,怎么说我比你大一轮呢?论我吃过的盐可是你的一倍还多呢。”
越泽冷哼了一声,“那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小心高血压。”
“我呸,你就不能盼我点我?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那丫头是我的未婚妻吗?个没良心的。我是让你警醒一点,情敌就在身边,你要留点神。论腹黑你不一定比得过慕贤卓,但论流氓,如果他要是想老牛吃嫩草,那他……”
“他怎么了?”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流氓,你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越泽冷冷的别开头,他还以为高岳乐能说出什么?
全是一些龌蹉的分析。
“你放心吧,他不会那样做的。”
越泽的表情淡淡,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这下可刺激了高岳乐,“喂,我说你小子能不能长点心?他怎么就不会那样做了?你是他什么人?你这种打包票的行为有根据吗?”
“那为什么你就一定认为我会和他争呢?”
高岳乐被他问的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他喜欢她,而她也喜欢他,他们就在一起好了,我为什么一定要跟她在一起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
“易珩不是你未婚妻吗?”
“我记得,高家给你也订了一门婚事,六年前不也被你悔婚了吗?谁说是未婚妻就一定要在一起?”
高岳乐顿时惊了,“可她是左丘的人。”
越泽突然冷笑出声,一双劲利的眉峰锁起,“你看,你在乎的其实并不是她是否是我的未婚妻,你更在乎的是左丘,那个神秘到令人胆寒害怕的地方。”
这话多少就让人有些尴尬了。
高岳乐牵动了一下嘴角,“阿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得出你在乎那个小丫头。如果你不在乎她,你怎么可能之前那么维护她?甚至不惜为她得罪杨家。”
越泽深邃的眉眼中肃穆冷清,似乎隐藏着说不清的情绪。
“也许我之前维护她只是觉得她应该被保护,可现在……”
“现在怎么了?”
“现在我有什么能力保护她?”越泽突然转头看向他,眼中的落寞和忧虑,仿佛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那一瞬间竟然把高岳乐都镇住了,什么时候他的脸上会有这样不自信的神情?
高岳乐呆怔的转头朝一侧的身影望去,慕贤卓的手揉着少女的头发,只见她懊恼的挥开头顶的手,龇牙咧嘴的对慕贤卓抱怨着什么,她脸上的五官是那样的生动,如同一朵明艳动人的山茶花。
风裁日染开仙囿,百花色死猩血谬。
哪怕是被黑暗包裹,她的脸上都没有任何颓败的神情,好像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这丫头就坚强自信的让人从侧目到仰慕。
保护吗?
也许她真的不需要任何的人的保护。
高岳乐突然有些明白越泽脸上的失落是如此由来了。
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这样一个未婚妻,就连他都会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就算他再过成熟稳重,可毕竟还是十八岁的血气方刚的少年。
他也有他期待的未来,他也有他想追逐的目标,当然他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姑娘,可如果自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这份爱会不会成为一种羁绊呢?
看过关于这丫头的资料,虽然只有粗简的几句话,可他大哥却是这样警告他:“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查这个女孩,但如果你已经遇到了她,千万不要招惹她,这丫头的资料看着简单,但能被标记上这种印记的,绝非一般人。我甚至怀疑梅岭大桥的事情就跟她有关,因为从那件事发生之后的五年到现在,就再也没有她任何的消息了。如果她又出现了,恐怕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左丘,执行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
如果那丫头也是其中的一员,那以越泽现在的身手,也许就会成为她的鸡肋。
弃之可惜,可食之却无味。
慕贤卓收回手,也不跟她争辩,小丫头的小脾气上来,顺着毛捋才不能伤及无辜,“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他刚要离开,可易珩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转头看去,少女头微垂着,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是格外文静。
“怎么了?还有事?”
“我,我没跟他吵架,是他跟我闹别扭。”
低沉的声音,有些小女生的不自在,他还没听过她这么含羞嗫喏的说话声的,软糯糯的,听着倒是顺耳。
“不是没吵架吗?这么快就绷不住了?”
“我说了,不是我跟他,是他莫名其妙的跟我冷战。”
慕贤卓端详着少女那急切又恼怒的样子,他突然很羡慕越泽。
少男少女,青春冲动,夏至未至,恋人未满。
他已经过了这个年龄,可他却在这个年龄中没有体验到这份珍贵到奢侈的感情。
“你们说了什么?他变成了这种反应?”
少女如实相告:“他知道了左丘,也查到了梅岭大桥,所以我就实话